第 五 章 缘 醉 长 夜

黛妮看着四狗,这个男人高大结实,长相也蛮英俊的,其实这五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只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着无懈可击的俊美男人,却是那个不理女人愿不愿意仍然死抱着人家不放的黄希平,可惜他不是幸运儿,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他。
黛妮对四狗道:“夫君,能告诉黛妮你的名字吗?”
四狗如梦初醒道:“四狗。”
黛妮皱眉道:“死狗?”
华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这样了。”
黛妮诧异道:“你们是?”
独孤明、华小波和赵子威三人争相自我介绍。
黛妮笑道:“原来众位都是我夫君的兄弟,而且个个都英雄了得,黛妮真高兴自己的夫君有你们这般兄弟。”
四狗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黛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们十一个也是你的女人。”
华小波大叫道:“哗!师傅,你发达了,连姐夫都没有你的艳福。”
四狗尴尬地道:“哪里,哪里。”
黛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回家了吧?夜已经很深了。”
四狗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头呢?”
黛妮解释道:“他们打点完这里的一切,就会返回天竺,向我的家人报喜。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现在我已经有夫君保护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以后夫君可要保护我们啊!”
四狗经她这么一撒娇,几乎全身酥软,不自觉地炫耀道:“这是当然,谁敢动我四狗的女人!”
黛妮道:“我一看夫君拿着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四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希平,道:“我一般都不轻易用刀,因为这把刀杀伤力太大,我怕杀人太多会有报应。”
黛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还会什么武功?”
四狗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艺,样样高强。”
黛妮道:“用刀呢?”
四狗犹豫了一会,有些脸红地道:“当然是天下无敌!”
其他的四个男人几乎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多少得为兄弟留点面子嘛!
黛妮道:“夫君,黛妮迫不及待要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了。”
华小波出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替师傅带路了。众位美女们,请跟我来!”
希平看着四个男人和十二个天竺美女相继出去,柔声对怀里的白姿道:“姿儿,我们也回去吧?”
白姿哭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希平黯然一叹,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现在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我要带妳回到妳父亲的身边,以后妳就不必看见我了。”
白姿突然死劲挣扎,哭道:“你欺负姿儿!从一开始就欺负人家,我不要回去!”
希平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哭坏了身体,对妳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怎么好。”
白姿气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希平突然问道:“妳爱浪无心吗?”
白姿脸色一寒,道:“干你什么事?”
希平叹道:“那就问件和我相干的事,妳爱过我吗?”
白姿咬牙道:“我从来没有爱你这条大公狗!”
希平道:“他们走远了,妳不愿走,我只好强行抱妳走了。”
白姿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除了是条大公狗之外,还应该是一头大水牛,有着一身的蛮力且像牛一样有耐力,她身体的重量对于他那惊人的体力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最终还是被他抱回去了。
回到远扬镖局,已经是午夜了。
这一路上,华小波、独孤明和这群天竺美女混得滚瓜烂熟,几乎可以摘瓜开刀大吃了。然而,因为这群女人名义上是四狗的侍妾,他们也只是口花花而已,并非真的要挖兄弟的墙脚。当然,眼红却是在所难免的。
希平不想插手他们之间,一直抱着白姿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不声不响。
赵子威也斯文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大伤初愈的缘故。
进入远扬镖局时,镖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梦周公去了。
四狗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夜之间多了十二个美妻俏妾,让他一路上都飘飘然。
他把黛妮悄悄拉到一边,道:“嘿,老婆,不,是黛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事。”
黛妮很体贴地道:“你说吧!我一切听你的。”
四狗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和黛妮的众人,道:“我的那些兄弟对妳的姐妹很感兴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们似乎也挺合得来的。妳知道的,妳们十二个,而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独享此艳福?而且,我另外还有几个老婆,我怕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让她们从我的兄弟中择人而跟?”
黛妮会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气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双手推给别人。你都愿意了,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四狗大是感激,在黛妮脸上亲了一记,回头喊道:“各位美女,妳们的老大说了,妳们不一定要跟着我,妳们还有选择的权利,我的这些兄弟都是不错的男人,妳们喜欢谁就跟谁吧!”
众女一片欢喜,看来远扬镖局房里的灯,今晚又要多亮几盏了。
华小波惊喜道:“师傅果然不忘徒儿。”
赵子威过来一拍四狗的肩膀,道:“好兄弟!”转身就搂着两个美女先行离去了。
独孤明也搂住身边与他说笑的两个美女,道:“春宵一刻值什么,大家都懂的,我也要去探索春宵的美好了,明天再见!”
华小波笑道:“师傅,徒儿是最疼你的了,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我一路上加倍努力,到达这里时,终于找到三个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对,我就把她们带回去,教她们叫我亲哥哥了,你多保重身体,我们告辞了。”说罢,吹了一个口哨,就迈步向前走,只见其中三个美女低首跟着他去了。
四狗笑骂道:“这小子!”
希平也笑道:“五个女人再加一个夜来香,明天你还能动吗?”
四狗惊道:“你不帮忙吗?”
希平看了看怀中的白姿,道:“你似乎忘了,我身边的女人也不少,而且现在我就抱着一个麻烦女人,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享用吧!幸运儿!”
四狗看着希平走远,又看了看身边五个女人,哼声道:“不讲义气!”
黛妮回脸对四狗道:“夫君,这个男人好奇怪。”
四狗没头没尾地道:“奇怪的还在后头哩!”
黛妮也不在意,只是应一声:“是吗?”忽又转变语气道:“夫君,不说他了。今晚可是我们的良宵,应该珍惜,带我们到你的房间去,我们为你献上比歌舞还要精彩的节目,嗯?”
四狗一时色心大起,豪气大发,道:“跟我来吧!美女们,我要让妳们知道我四狗也是铁打的一条汉子。”
希平抱着的白姿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盯着希平,带着不能理解却又有些酸溜溜的口气道:“你不是很好色吗?为什么不要几个异国美女来发泄你的兽欲?”
希平道:“妳不是说我女人多吗?我都有这么多女人了,何必去抢占兄弟的地盘?当然,妳若要作回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白姿娇躯微颤,道:“白日做梦。”
希平道:“虽然妳的童贞给了我,而且与我欢爱的次数也不少,但妳从来没有向我主动献身过,所以我也不会傻得猜测妳的对我的心意。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当初让浪无心带妳走是我想让妳寻找妳的梦,如今我硬要留妳下来是因为我觉得妳该回家了。不管妳愿不愿意,或者妳多么地爱浪无心,妳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跟在我身边,直到我把妳带回白羊族的那天为止,明白吗?”
白姿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蛮之外,还懂什么?”
希平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道:“我建议妳试着从心灵上接纳我,真的,只要妳哪天心甘情愿地做我妻子,我会很高兴的。”
白姿忽然轻声道:“你不介意我曾和浪无心好过,还怀上他的孩子吗?”
希平笑道:“只要妳爱的是我,我会给妳一个天大的惊喜和无限的满足,妳应该很清楚我能够做得到的。”
白姿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在满足女人这方面却是无疑的,她只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开门,道:“白姐姐,谁是大公狗了?”
希平道:“玫瑰,妳还没睡吗?”
野玫瑰道:“刚被吵醒的,你的罗美女一醒来就哭骂个不停,我花了许久才让她安静下来,不过她还没有睡着,在床上等着你哩!”
希平道:“真是辛苦妳了,我会补偿妳的。”便抱着白姿进了房。
床上的罗美美和小雀看见希平,前者大怒,后者大喜。
希平放白姿下地,让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儿,怎么不睡觉?”
小雀还没有回答,罗美美就开口骂道:“黄希平,你这淫贼,还我清白!”
希平笑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闹,我就再给妳一次,让妳安静。”
野玫瑰道:“希平,她们两个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是不可能行动自如的,明天方便回程吗?”
希平这过时车夫立即道:“找辆马车就行了。”
罗美美道:“只要我一回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这淫贼阉了,让你到宫中当太监。”她说话的语气虽狠,却是小声了许多,大概真的怕希平重新侵占她。
希平忽然想起那个与杜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阉我的女人不止妳一个,可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阉着阉着就变成被老子狠狠地阉了,哈哈!”
罗美美闷哼一声。
野玫瑰仿佛想起了什么,道:“希平,今晚你是否还要睡地板?”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去四狗那边把夜来香叫出来,我看她今晚是不可能得到四狗的恩宠了,妳就带上她到罗美美和雀儿的房间去睡吧!”
野玫瑰道:“四狗带了几个女人回来?”
希平简单地道:“五个。”
野玫瑰道:“这条死狗,明天定然没精打采的了。希平,我这就去找来香,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们这边来,让来香也陪陪你。”
希平送她出去,道:“虽然妳和夜来香都不反对,但我是不会过去的,祝妳好睡,明晚别找藉口逃避我的宠爱了。”
野玫瑰感叹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人。”说罢,甜笑一个,便转身飘然而去。
希平反锁了门,转身道:“姿儿,睡吧!”
他把上衣脱了,脱鞋上床,钻进被窝里,把身旁赤身裸体的罗美美抱到身上,然后往里移动,腾出小半张床给白姿。白姿却不愿意过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睡了。希平控制住罗美美无力的挣扎,对白姿说道:“妳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来,快睡吧!以后没经过妳的同意,我不会强要妳了,好吗?”
白姿看了他好一会,终于缓缓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两颗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来。
希平用一只手为她盖好被子,仿佛哄着孩子似的柔声道:“这样才乖嘛!”
罗美美放弃了挣扎,道:“让我回去睡。”
希平反问道:“妳能走路吗?”
罗美美无言。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欢压着我睡?”
罗美美道:“你明知故问。”
希平道:“那就换雀儿在我上面睡吧!”
他刚想坐起来,却感觉到手臂被罗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脸也在同一时间埋入他的颈项。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算了,妳不喜欢也将就一晚,明天以后妳就恢复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儿只想永远在你身边。”
希平侧脸亲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着你强壮的手臂入睡。”
希平把放在罗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让她枕了,另一只手也离开罗美美的背,从白姿的脖子后面探了过去,轻搂着她,道:“妳也枕着我的手臂入睡──不得反对。”
白姿没有抗议,她右手的衣袖划过她湿润的眼睛,然后用她的右手理了理头发。
希平道:“妳们三个中,不管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今晚妳们都是我的女人,至于明天是否还要做我的女人,妳们自己决定。美美,别用妳的牙齿磨我的耳珠,我要睡了。”
罗美美申辩道:“人家哪有?”
希平一笑,闭上双眼,准备睡觉了。
至于三个女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些什么小动作,他是不会讨厌的。
或许只有喜欢。
有时候,嘴里说着讨厌的,心里却喜欢得要命;嘴上说恨的,心上却爱得比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种沉醉的睡!

第 六 章 仇 爱 同 渡

告别了远扬镖局,众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罗美美和白姿在那晚醒来后,坚持不与希平同睡一个房间,所以一路上,希平把她们和尤醉、施柔云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四狗享尽了艳福,五个天竺美女再加上夜来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几次在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于因此掉了命。
令四狗奇怪的是,黛妮在交欢时虽对他百般逢迎,但平时却很易走神,彷佛在思念着什么的样子,有好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说有些想念故乡和故乡的亲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欢时,她依然表现出无限柔情和蜜意,还时常撒娇要四狗耍一下刀法给她看,她说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时的英雄气魄!
四狗是有苦自己吞,本来以前是华小波提烈阳真刀的,可是因为华小波受了点伤,就落在他手上了。
后来华小波执着金枪觉得比拿刀轻松多了,也不愿和四狗换过来,而且更是缠着四狗教他枪法。
四狗为了在黛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艺强项,也就在华小波的请求下大耍金枪,末了还得把枪交给华小波,并且吹牛说,用枪还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喜欢使刀。四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黛妮在献出她的初夜时,曾说她最喜欢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欢用刀或是会不会用刀,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哄得美人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时,刀是不用交回给希平的了。
希平更无所谓,他向来都是用刀的时候才喜欢碰它,平时都是两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拥右抱。
十天后的一个黄昏,他们落脚一个客栈。
四狗早早就回房去继续他的艳福了,华小波也被他的四个女人拉进房里去当亲哥哥了,赵子威、独孤明当然也不落人后,黄洋夫妇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希平让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雪儿到尤醉等女的房间。
野玫瑰和小雀同声道∶“最好今晚不要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能吵醒我们,你这头永不疲倦的公牛!”
雪儿莫名其妙∶“爸爸怎么变成公牛了?”
希平道∶“可惜她们硬撑着,我也没有办法。”
希平抱着雪儿来到尤醉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罗美美道∶“雪儿吗?阿姨就过去开门。”
开门的却是施柔云,希平朝她笑了笑,道∶“为什么每次开门的都是奶?”
施柔云不理他,自顾自地掩上门。
希平放下雪儿,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刺痛,转手一抄,抓住施柔云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夺了过来,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要杀我必须买一把锋利的匕首,每次都拿这把来捅我,一点创意都没有,也亏奶有这耐性。”
雪儿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种叫做‘背后捅一刀’的游戏啦?”
希平把刀掷出去,深入门板里,道∶“雪儿,乖,让婶婶抱奶去睡觉。”
尤醉把雪儿抱到床上,让她躺好,才道∶“黄希平,你别把柔云的手抓痛了。”
希平道∶“醉姐,我不能让她留在身边了,她很烦人。”
尤醉道∶“你别和我说,你和竹生的约定,与我无关。你若要对一个死人不讲信用,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反正你这种混蛋是耍赖惯了的。”
罗美美支援道∶“对,醉姐,他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赖。”
希平道∶“美美,奶不要太多意见,即使奶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也请奶忍耐几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会消失在奶的视线了。奶算算离奶家还有多少路程?”
罗美美嗔道∶“我不会算。”
希平把施柔云抱上尤醉的床,尤醉让施柔云睡在里边,中间夹着小雪儿。
尤醉对希平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希平却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视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没有死,奶会不会嫁给我?”
尤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尤醉这辈子只嫁一次。”
希平淡淡地道∶“也许。”搂住她吻了许久,然后道∶“好久没有吻过奶了,还是很香甜。”
尤醉恼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希平笑道∶“施夫人,请息怒。”
尤醉娇躯一颤,道∶“你叫我什么?”
希平道∶“难道不是吗?”
尤醉无言以对。
希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道∶“女人不该怀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个月的约期从今晚开始作废,只要奶服下它,奶立即可以带着柔云回去,或者选择立即挥剑刺杀我,嗯?”
尤醉脸色变得苍白,道∶“我、我为什么要服下它?”
希平解释道∶“很简单,奶的肚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尤醉忽喜忽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希平笑笑,道∶“现在该是作个了结的时候了,既然确定奶怀了孕,奶又这样讨厌我,当然不会喜欢做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尤醉呆呆地盯着希平,抓住被子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希平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帮奶打掉这孩子,不让孩子成为奶的负担,好不好,施夫人?”
尤醉突然用双手去推希平的胸膛,喝道∶“你滚开,滚开呀!”
希平道∶“奶不是说不稀罕我的种吗?”
尤醉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这混蛋、魔鬼,什么时候都想伤害我肚里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希平道∶“这也是我的孩子,奶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奶死硬要为施竹生报仇,而且把我当成大仇人,奶既然要杀我,洛u髂n生下我的孩子呢?”
尤醉哭道∶“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希平道∶“奶的身体只有我进入过一次,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尤醉坚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希平道∶“何必这么固执?奶吃了药之后,就可以无所顾虑地为夫报仇,而且以后奶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好点的男人,想生多少个都行。来,听话,吃了它,我们就两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打抱不平道∶“黄希平,你太残忍了。”
希平朝她吼道∶“没奶的事。”
尤醉却坐在床沿边哭边穿鞋子,眼泪一把一把地挂在脸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希平诧异地道∶“奶下床干嘛?”
尤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希平道∶“奶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奶的肚子里就真的会多出一颗药丸了。”
施柔云坐了起来,道∶“坏人,不准这样对待我大嫂。”
希平朝她道∶“奶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奶哑了呢!”
施柔云气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尤醉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时拿着另一只鞋,不知该穿还是不穿?!
希平夺过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脚提了起来替她脱了鞋,道∶“施夫人,奶要这孩子也可以,但是,奶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孩子出生后必须跟我姓,至于奶喜不喜欢我,这我不管,还有就是绝不可以仇视我!柔云可以来刺杀我,奶却绝不可以。”
尤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就会欺负人,有种我们公平决斗,我一剑杀了你!”
希平大是赞同,道∶“好呀!奶吃了这药,我就和奶公平决斗,让奶痛快地一剑杀了我!”
尤醉不动了,伏在希平的肩膀上,手儿从他背后伸举上来擦了擦眼泪,然后放开他,钻进被窝里,道∶“我要睡觉了。”
希平把药丸重新装回瓶子,放在怀里,道∶“如果奶不愿跟在我身边,奶明天就可以走。走时顺便把柔云也带走,走了就绝不要再回来。”
罗美美嘟哝道∶“装大方。”
希平起身走到白姿的床沿坐下,对罗美美道∶“奶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罗美美噘嘴道∶“我会走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希平哂道∶“还不是赖着要我送奶回家!”
罗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希平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奶睡?”
罗美美惊叫道∶“不要。”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吗?”说着就将手钻入被窝,轻抚着罗美美的双峰。
罗美美彷佛触电,推开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希平道∶“也对,奶是富家千金,娇贵无比,当然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够碰的。可惜呀!奶的初夜却是被一个乡巴佬夺去的,以后怎么嫁给那些豪门翩翩公子呢?”说得有道理!
罗美美恼道∶“嫁谁也不嫁给你。”
希平大是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奶耍赖死要嫁哩!”
罗美美被气得哑口无言。
白姿柔声道∶“我们真的要睡觉了,你走,好吗?”
希平转眼盯视着白姿许久,道∶“看来我在这房里很不受欢迎,只好回到有人欢迎我的地方了。唉!但愿玫瑰和雀儿还没睡着。”
说罢,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罗美美,才站起来举步走出房间。
罗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起床去把门反锁,道∶“淫棍。”
白姿叹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罗美美上了床,道∶“就因为这样才可恨,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来。”
白姿道∶“当时他让奶走,奶为什么不走?”
罗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不知洛uA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过来,道∶“美美,奶往里睡一点。”
罗美美依言腾出一个床位给尤醉,让她也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尤醉对罗美美说道∶“我觉得奶早就喜欢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会自动送上门?”
罗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厌他了,还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长叹,道∶“我们其实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罗美美道∶“奶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们放逐他才对。啊!姿姐,奶不会还爱着他吧?”
白姿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初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最初的时候我还不能自控地爱慕他,他是那种能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但是,当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我就觉得愤怒,况且他还娶了白莲,让我对他的成见更加深了,我想那时我是在吃醋。自从跟了浪无心之后,虽然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无心翻云覆雨时,我心里想的还是他,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罗美美奇道∶“奶洛u鞲ㄕV他说明?”
白姿回忆道∶“他也说过,只要我说句话,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小娇妻。可是,我当初选择背叛他而跟了浪无心,如今还怀了浪无心的孩子,奶让我怎么还有脸重回他的怀抱?”
尤醉道∶“那奶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罗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再怎么说,当时他也不该把奶让给浪无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顿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个例外,我说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我罗美美怎么会爱上他那种粗鲁的男人呢?我是知书达理的。”
白姿笑道∶“真羡慕,这么看得开。”
罗美美一副骄傲的神情,对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刚才说了让奶走,奶明天就可以回地狱门了。”
尤醉道∶“我不走。”
罗美美惊道∶“奶不走?要是他还逼奶打掉孩子,奶该怎么办?这淫棍也真残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毁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醉姐怀孕了,这事连我们都不知道的。”
尤醉叹道∶“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报仇了,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吧?竹生死前也说过让我跟他的话,然而我怎么能对不起施家呢?我很为难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不要这孩子?我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个安乐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没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罗美美道∶“奶不准备报仇了?”
尤醉没有言语,白姿也幽幽一叹。
罗美美道∶“奶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却作了太监,让那淫贼有机可乘,害奶如今左右为难。”
另一张床上的施柔云道∶“不准说我哥的坏话。”
尤醉道∶“柔云,奶还没睡吗?雪儿睡了没有?”
施柔云看了看雪儿,道∶“睡着了。”
尤醉道∶“柔云,奶想回家吗?”
施柔云伤感地道∶“柔云已经没有家了,柔云要留在那坏蛋身边,一定要杀了他替大哥报仇。”
白姿摇着头,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时候却可怕得惊人。”
施柔云道∶“他就打不过大嫂,他只会装死。”
白姿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连乌龙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脱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欲一样惊人。”
尤醉道∶“柔云,报仇是挺难的,奶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进去,我上次虽然刺进去了,却无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体里反冲过来的功力几乎把我的剑震脱离手,大嫂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对不起奶哥,对不起奶,更对不起施家。”
施柔云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时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我们施家更对不起奶,我哥的仇就让我施柔云来报,我有的是时间,不信杀不了那坏蛋。”
罗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阉了他。”
白姿道∶“奶好像特别恨他的淫根?”
罗美美没头没脑地道∶“他那根东西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我不该恨吗?”
白姿一笑,闭眼睡觉。
尤醉突然道∶“奶要阉他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罗美美奇道∶“为什么?”
尤醉却像白姿一样闭上了双眼。
罗美美将嘴嘟得老长,道∶“吊胃口!”

第 七 章 壮 士 美 女

四狗也许太幸福了,已经不骑马了,而是改坐马车。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来补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战云雨。
这是他身边的六个女人想出来的好主意,因为他晚上运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的女人们体谅他的辛劳,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他乖乖地睡在马车厢里,因为如果让他骑马的话,他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藉口说他的腰呀脚呀手呀受伤了,不能行房。这怎能对得起深爱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们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他夜晚出动,白天躲在马车厢里梦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叫春的猫,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个可以移动的大盒子里获取最后的休息权利。这使得他很没面子,可是他也无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华小波体谅师傅活得太劳累了,建议四狗再分一两个美女给他。
四狗说:“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把你那三个女人也要回来。”
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边的几个女人推向他,说是孝敬师傅的。
四狗脸色大变地吼:“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独孤明说:“花下风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赵子威说:“独孤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话很是漂亮,如果你继续与我争抢梦香,看来我得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了。”
希平哂道:“说话漂亮,有个屁用呀!泡妞讲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别放过。”
罗美美一听,讥讽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会强来,你这蛮牛,什么草也乱吃。”
希平最是听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几乎要下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罗美美,别以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罗美美嘴一噘,道:“有种就放马过来!”
希平忽然笑道:“几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强奸的,反而很欢迎我强奸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锦州城,我把妳丢回老家,看妳以后找谁吵?!”
罗美美脸色变寒,骂道:“黄希平,死色魔,你给我下马来,你这混蛋,没事喜欢欺负美美,我要阉了你!”
希平亲了亲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说要把我阉了,妳同意吗?”
小雀柔声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害雀儿被小姐骂。”
希平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吗?”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罗美美斥道:“雀儿,妳给我闭嘴!他什么时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罗美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男人,何况是他这个混蛋?”
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说妳还是黄花未曾开啰?”
希平笑道:“小波,她是说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罗美美道:“你诬赖人,就那一次而已。”说罢,方知此话不对劲,后悔已晚。
众人狂笑。
罗美美眼中泛泪,勒马停在路中,伏在马上就哭。
希平掉转马头,回到她身旁,叹道:“刚才还逞强,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罗美美仍是伏在马背上,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后不和妳吵,好不好?”
罗美美抬起头,一脸的泪,道:“你说话从来都是假的。”
希平将手移到她的脸上,擦去她的眼泪,道:“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后,我就离开。不再见面,当然也就不会和妳吵架了。”
罗美美一怔,猛的推开他那为她擦泪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这没良心的,什么时候都伤害美美的心。”
希平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伤了她的心,轻轻的道:“就算我伤了妳的心也是最后一次,别哭了,走吧!”
在希平怀里的小雀暗叹:这次你伤她的心伤得最深呀,哥!
罗美美吆喝一声,策马狂奔。
希平在后面担心地道:“美美,妳慢点,别摔着了。”
“终于到家了!”罗美美欢呼一声,跳下马来,向着锦州城的罗府大门跑去,嘴里喊道:“爷爷,美美回家了。”
希平抱小雀下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呗,也别这么夸张,喊得满城的人都听到了。”
罗美美对守门的两个仆人斥道:“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去通报!”
两人回头就往里冲。
罗美美掉头得意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到我家作客!”却指着希平说道:“他不准进来!”
希平放开小雀,走过去搂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这里,妳就给点面子,不然我爹娘还以为他们的儿子会怕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哩!”
罗美美推开他,道:“别靠我太近!”转身就往里走去。
希平笑笑,道:“我们进去吧!”
“美美,妳可回来了,把爷爷想死了!”
一个七八十岁白发白面的肥老头,领着一男七女迎了出来,男的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其余都在三十岁左右,却少了许多妇人特有的妩媚。
以希平等人对女人的经验,看得出其中有三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罗美美扑入肥胖老人的怀里,道:“爷爷,美美被人欺负了,你要替美美出气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谁欺负我的宝贝了?爷爷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罗美美却觉得这还不够,旧话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宫里,阉了当太监。”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说话要检点!”
罗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骂美美,呜呜!”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待会爷爷骂妳爹,怎能对我家小宝贝大吼大叫的呢?”
罗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贵女无限娇,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来是她的爷爷宠出来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个与罗美美有几分肖似的中年美妇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没事吧?”
罗美美离开老人的怀抱,投入美妇怀里,道:“娘,那个混蛋专门欺负女儿!”转脸又指着希平。
妇人朝希平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俊雄男儿!
妇人道:“好了,别闹了,回去再说。”
罗美美这才停止对希平的投诉,为两方介绍。
老人叫罗松,中年男人叫罗年,罗美美的娘叫梁丽琼。
罗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回娘、穆秋、周美静、杨婷。
其中以回娘的岁数最大,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岁,周美静和杨婷就似二十多岁的人儿。
希平等人心想:这罗老头真会享受!
但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静、杨婷三女似乎还是红花未曾开,这又怎么解释呢?
罗年的两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这两个女人和罗松的那三个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罗府众人知道希平是罗美美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自然好得不得了。
罗美美心里哂道:什么救我清白?亏这混蛋说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这淫棍毁的,还清白哩!
众人来到罗府的会客厅──罗斤堂。
坐好后,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罗松朝希平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希平笑道:“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席中四狗等人在偷笑,罗美美拿双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罗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几个都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难道罗府这几个女人也知道罗美美并非清白之躯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后再要了她的清白的,这救了她清白总是事实,受罗老头这一谢也不为过嘛!
黄洋在他耳边细声道:“平儿,我一看这位姑娘就是妇人之身,怎么还清白?”
希平也细声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过后来她硬是要我再强奸她,你说她还能清白吗?”
黄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说要强奸她了。”
希平道:“她也喜欢被我强奸的。”
罗松好奇地道:“壮士和你爹说什么,让老朽也听听。”
黄洋转脸对罗松笑道:“罗老,我和儿子没说什么,只是暗里称赞他几句。”
罗美美不屑地道:“爷爷,你不要叫他壮士壮士的,美美听着刺耳,他哪配得上‘壮士’这个称号?”
希平也被她激恼了,道:“难道我还不够壮吗?妳要多壮的?”
罗美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骂道:“你下流!”
罗松斥道:“美美,不得对壮士无礼。”
罗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议,却被梁丽琼阻止了。
她拉着罗美美的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和女儿进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出来。”
罗美美走时还不忘给希平一对白眼球。
罗松笑道:“大家不要见笑,我这个娇蛮孙女被我宠得目无王法了。”
春燕打圆场道:“罗老,别这样说,美美挺可爱的,又漂亮。”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女,罗松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了。
希平在春燕耳边道:“娘,妳竟说她可爱?”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爱,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毁了?你这坏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伤害女孩子吗?你记着没有?”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妳只说让我不伤害爱我的女人,罗美美她又不爱我,况且她也不见得被我伤害了。”
春燕不管他这些,只是问道:“你打算怎样待美美?”
希平无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唉!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不勉强人哩!真服了他了!
罗松道:“壮士,别只顾和你娘说悄悄话,这样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见他不懂礼貌,私下教训他,让您老见笑了。”
罗松大方地道:“没什么,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较大,听不到你们说什么,心里头急。这位四狗兄弟,请问你这把刀是否叫圣火刀?”
四狗不料罗松突然开口问他,着实一惊,道:“不是,它叫烈阳真刀。”
罗松道:“能否给我看看?”
四狗慷慨地把刀递给他,罗松接过,仔细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叹道:“真是一把好刀。”说罢,就将刀递还给四狗。
四狗接过刀,道:“罗老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一把好刀。”
黛妮看着罗松,眼神闪了闪,然后垂首。

第 八 章 抚 琴 女 神

“娘,你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罗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梁丽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你。”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罗美美并没什么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罗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你怎么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肉的。”
梁丽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罗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是谁?”
梁丽琼叹道:“娘知道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罗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梁丽琼瞪着她:“美美,你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你什么?”
罗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么?”
无奈之中,梁丽琼只得道:“你和谁欢好了?”
罗美美脸一红,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事女儿怎么会做?我是清白的!”
梁丽琼一脸的不信,道:“你骗不了娘的,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强奸我的!”
“什么?”梁丽琼一惊,道:“你不是被黄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你被那采花贼作贱了?”
罗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希平之间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梁丽琼道:“这如何是好?你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后怎么嫁人?”
罗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梁丽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你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你说不通,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你可是我的女儿呀!”梁丽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罗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梁丽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淫贼糟蹋了?”
罗美美道:“是。”
“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淫贼,简直是猪狗不如!”梁丽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罗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你好像一点都不痛苦?”梁丽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罗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丽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忘了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荡妇一样,你看你现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罗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梁丽琼叹息,道:“娘不和你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罗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梁丽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罗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希平,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你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梁丽琼道:“但愿如此。”
“罗小姐,罗小姐!”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罗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罗小姐!”
罗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你的,你不在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罗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罗小姐,听说你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罗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罗小姐,你这段时间到哪里玩去了?”
罗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罗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罗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你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罗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你的美妙琴音,既然我们来了,你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罗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么会?”

第 九 章 罗 府 绝 唱

希平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罗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看来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平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黄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希平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罗松道:“罗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罗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罗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希平语出惊人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主,这个你都不懂吗?”
“什么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他转脸又朝罗松笑道:“罗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么武林大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拳王铁定是第一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希平,突然听得她身边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为无赖好色淫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出来这群活宝。
黛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希平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罗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华小波道:“美美姐姐弹得真好听。”
希平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真的有这么好听?我怎么听不出来?
希平道:“是吗?”
罗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希平想到罗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么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罗美美去敲铁盘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合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罗美美娶回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么什么夫唱妇随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强奸,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长得美,弹琴更是一流的好,与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希平道:“小波,什么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们过去看看!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四狗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希平,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经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希平唱歌,与你有何关系,你怎这么紧张?”
希平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的组合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四狗暗叹:完了!
希平站了起来,走到黛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意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小波,你也别想逃!”
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罗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罗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寻回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回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何忍受?
她罗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处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条淫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罗美美听到希平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五位公子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么会听?我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回头狠瞪着希平,罗美美看见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着一个铁盘,四狗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板,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希平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记我是歌神了吗?”
罗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罗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说着,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黄希平,你没事对着我的屁股嚷嚷个什么,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对我无礼?”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么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希平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希平开心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高潮连连,大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谁玩得久?”
罗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希平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还要有趣。四狗、小波,准备!”
罗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罗美美回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希平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我不与她计较。四狗,叫你的黛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独孤明、赵子威、华小波及四狗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竺美人合着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合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以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雷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罗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希平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四狗与华小波两人挥划而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希平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罗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希平逐个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希平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希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希平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去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觉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罗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哑了。
罗松皱眉道:“美美,去叫黄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喜欢逛街了,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罗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黄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罗松道:“黄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么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么唱歌的,让人无法适从。”
罗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罗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希平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朝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做恶梦,他对希平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罗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回绝道:“罗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么可怕的人物,我们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罗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希平沙哑的声音传来。
罗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着看了看她,朝罗松道:“罗老,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罗美美看着四人走出罗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去。
希平出了罗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妳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希平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希平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小雀仰首凝视着希平,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也不能离开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凡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黄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让整个罗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淫贼毁了我们吗?”
罗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希平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希平的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希平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罗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吧?”
希平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罗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开小雀,吻了罗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罗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说我喜欢他。”罗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来,也回到了罗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希平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罗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希平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黄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黄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罗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黄壮士和大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罗松道:“请大家随便。”
罗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声吆喝。
罗松道:“黄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但是绝不可以在这里唱歌哦──罗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出来的。
独孤明道:“希平,罗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华小波来劲了,道:“独孤大哥,你有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独孤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么歌!”
罗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希平却拒绝了,道:“罗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回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着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罗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罗美美道:“华小子,你敢?”
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这次是尤醉的声音。
华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饭!”
他不怕罗美美,是因为罗美美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希平都打不过的尤醉,他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却见希平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垂首的瞬间听到希平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平儿,她有你的孩子了?”
罗松笑道:“恭喜,恭喜!”
黄洋回礼道:“谢谢罗老爷的祝贺!”
希平在黄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黄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第 十 章 采 花 强 人

“雀儿,那混球说今晚要来使坏,他会不会真的来?”
罗美美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担心希平真的会过来。
这一路上,希平有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却在她家里说要和她欢好,她不知希平的话有几成真?
虽然她死硬说希平与她之间是强奸的关系,她却并不抗拒这种蛮横的性行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不管希平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当作一回事,但问题是这淫棍要在她家里强奸她,这让她罗美美的脸面往哪搁?
小雀想了想,道:“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说他绝不会碰妳,那么,他下一刻就会把妳的衣服脱光光。”
罗美美慌道:“这怎么是好?让家里人知道就麻烦了,他们是不准我嫁给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这也是妳一直假装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吗?”
罗美美嗔道:“什么假装?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没看见吗?麻烦妳说话成熟点,妳做女人的时候比我还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门声,小姐,大色狼来了。”
希平在门外道:“雀儿,是我,开门啦!”
罗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开门!”
希平在门外站了好一会,还不见房里有什么动静,张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美美,我是来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儿,妳出来吧!和我一起走!”
罗美美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细声道:“雀儿,他说要走了。”
小雀不经思考就道:“据我了解,他说这话应该是假的。”
两女说着,听到希平的脚步声远去。罗美美掀开被单,穿上鞋子就跑去开门,对着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说呢?”掉头继续往前走。
罗美美心里一阵揪紧,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希平衣服。希平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视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希平俯首下来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罗美美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
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时候和他针锋相对地吵而已,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吗?女人若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爱的时候就懒得说上一句话。
这混蛋,她都心甘情愿地让他强奸了,他还不满足吗?
希平恰在此时道:“妳不怕我强奸妳?”说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门走去。
罗美美被希平一抱,又开始拳打脚踢,就是口中不言语。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个罗府就会被惊动,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希平道:“妳给我安静一会,别每次都把力气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的时候就没有力气抗拒我了,这样还有什么强奸的味儿?”
罗美美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希平笑道:“我说过晚上要妳的,强奸了妳,我就走,嗯?”他抱着动个不停的罗美美直走入房间,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儿,妳到我房里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们别弄太大声。”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门也被她虚掩上了。
希平怀中的罗美美轻喝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敢对我无礼,我就阉了你。”
希平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脱了衣服给妳阉个够,好不好?什么时候了,整日说阉我,看来今晚得给妳一个孩子,让妳像醉姐一样变乖。美美,妳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罗美美放弃挣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给你看。”
希平恶作剧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压在罗美美平滑的小腹,继续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静。可是,妳似乎要阉足我一辈子的,没阉够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后我唱歌妳弹琴,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一听就气:“你混蛋!你强奸了我的肉体还不够,还想强奸我的艺术?这辈子,你别想让我为你弹琴!你这人,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只会像条疯狗一样乱吠,叫人家怎么忍受?放开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对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压的,我暂时不会放妳的,因为妳还没有学乖。”
说罢,希平的一双手就去解罗美美的衣裤,却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够用温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罗美美身上的衣物渐渐地碎成一片片飘落床底下。
罗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不知悔改?”
希平觉得好笑,这女人连身体都给他了,竟然还会在意一两件衣服,他不禁调侃道:“别这么小气啊,几件衣服罢了,妳家有的是钱,明天再去买,但是,妳不得撕烂我的衣服。放开手呀妳!罗美美,妳已经撕烂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毁我的裤子,老子就不干了!”说着,就把罗美美扯着他裤头的手拍开:“让我自己来,没见过强奸还让女方帮忙脱裤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个强奸的高帽子,还好我不讨厌强奸妳!”
罗美美的两手同时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没有叫你强奸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礼法的好女孩,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这江湖大骗子好吗?我是被强奸的,出了什么事,你得负全部的责任,全部的责任呀!笨蛋!你听到没有?”
希平把自己的裤子丢落一边,道:“怕妳了,我负责,妳别动了,妳不知道妳很烦人吗?我怎么会惹上妳这种女人,比莲儿还要烦人。”说罢就吻住罗美美的唇,一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揉着她胸前的软绵。
罗美美推开他的脸,偷得喘息的机会,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干了,我不来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没有发觉妳的白面包发酵了,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当是我强奸妳的功劳,妳该怎么感谢我?”
“你、你无耻!”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开,嗔道:“这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它的伟大性和创造人类的神一样,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这乡巴佬,一辈子没吃过饱吗?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里揉捏,你这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伟大的,白面包更是有营养。”
罗美美的一双手不知放哪里,干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紧他,动情地道:“希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会怪美美吗?”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这个时候,妳才会亲热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奸了妳。其实说爱妳应该切实些,但妳硬是要我说成强奸,我也没办法。很对不起,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爱妳,今晚我会补偿妳的。妳家里人或许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后,妳会嫁给别人吗?不该问妳的,妳现在还在我怀里,但妳若要嫁给别人,千万要嫁一个好点的男人,别像醉姐一样,她很苦的,我想给她多些安慰和抚爱,她却坚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让她做够了有名无实的施夫人,才让她成为我最乖的娇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没有几个及得上妳们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给妳任何承诺,这种东西太遥远太虚幻了,我只能给妳一个晚上最疯狂的强奸!”
罗美美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强奸妳!美美,我要进来了。”
罗美美感到希平的强壮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地,她整个身心为之一颤──这淫棍第二次强奸她了。
“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你看不出来吗?”梁丽琼仍没能入睡,她觉得女儿回来后变了许多,今日她问话时,女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怎样失贞也没交代清楚,这是她事后冷静下来想到的,当时女儿对着她撒娇,她一时糊涂了。
罗年平静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贼掳去,失身也是在所难免的,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况且也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比以前更开心了,妳难道还要去揭她的伤口?她既然不当失身是一回事,我们也当不知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梁丽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么会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强奸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黄壮士。”
罗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像力还是这么丰富。妳该不会以为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梁丽琼恼道:“谁想像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黄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才怪。”
罗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妳为什么不看下去了?”
梁丽琼一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么?”
罗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么走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梁丽琼气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不顺气,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一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么办?”
罗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也没什么的。”
梁丽琼道:“什么没什么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一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么着?还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么?”
罗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梁丽琼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罗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么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一见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么?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罗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一趟,我这就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丽琼看着罗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了。”
罗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梁丽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罗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罗美美的房门外,梁丽琼就听到一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罗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强奸我,嗯……呀!我要阉了你,不要!”
梁丽琼听到这里,心一惊,朝门就是一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罗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么世道呀?到底是谁强奸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罗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尴尬。
罗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一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一会,突然伏到希平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负全责。”
希平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梁丽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一样老,相反,还很年轻,她的脸和罗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没来由的兴奋,下体忽然增大,胀得罗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脸皮有增无减。
梁丽琼此时不知该做什么,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么的,可是一进得房来,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希平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肉体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希平把罗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他下了床向梁丽琼走去,道:“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强奸一回。”
“你!”梁丽琼话刚出口,希平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一惊,闪躲开去,踢出一脚,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墙角,他便像死鱼一样僵躺在地上,不动了。
梁丽琼盯着希平的下体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东西为何如此粗长。
罗美美责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丽琼道:“踢死了不好吗?什么英雄,狗熊一个!妳说,妳怎么个被他强奸法?妳那叫被他强奸吗?我看来是通奸,或是妳在强奸他了!我梁丽琼怎么会有妳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妳以后怎么见人?”
罗美美挣扎着起来,对她的母亲怒目而视,道:“妳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答妳?他怎么个不对,妳也不该把他往死里踢,妳不心疼,妳女儿可是心痛!”
“谁叫他如此不济?我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救妳的!凭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个!”梁丽琼走到希平身旁,继续道:“妳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我现在就替妳把他阉了!”
罗美美惊呼道:“不要!”
梁丽琼的手掌已经朝希平坚挺的下体压了下去,却见希平中了掌的阳根依然完好无损,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我的功力全没了?
她怎么能够想到,希平全身最坚硬无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阴,他所修练的“天地心经”,就是以修练这个地方从而达到全身的修练。
自从经过野马族处女的激发和滋润,他的阳物已变得无坚不摧,到达了“九阳金鞭”的境界,所以当初无论妙意如何用利剑去削都不能损其分毫,他的身体也因为天阳地阴之气的自行流转而生出抗外之力,当初尤醉的剑就不能深刺,施柔云多次偷袭也不能得逞。
梁丽琼正在发呆之际,突感脸门劲气逼人,然后就是一阵晕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来,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罗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装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娘?还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的美人脸被揍成猪头脸了,她不找我拚命?装死的方法只能对同一个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来,让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里疼!”
他把罗美美赤裸的娇躯再度压在床上,两人的下体重新结合。罗美美喘道:“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这我可以肯定,我向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妈的,这样还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罗美美无法可施,且没几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时地摆头看看她娘,渐渐地感到魂儿飘了起来,人便开始迷糊了,最后也像她娘一样昏睡过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
希平从她湿润的体内抽身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妳娘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给她一拳不可,让她记得以后进别人房的时候一定要敲门!”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坐到床沿,替罗美美盖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脸肿的梁丽琼,叹息一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与罗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个不错的老公,我就叫妳尝尝要阉我的后果。现在嘛!先亲一个,以示惩罚!”说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压在梁丽琼的红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灯光中,那中年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球尽往房里转,最后定格在床上。
“哼,罗美美,妳倒是胆大,睡觉也不关门,好像专程等我来恩宠妳。”说着,他反锁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这是怎么了?梁丽琼的脸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谁干的?这罗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许多,怪不得我那烂徒弟会为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绝色,只是并非处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风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听就明白来人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但他听着就是别扭。此人说中原话比黛妮说得还要难听,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说起来也不顺溜,异国口音很浓,但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么会来这里采花?还要采他的美美?
阳龙君的手在罗美美的脸上胡摸了几下,嘴里哼哼有声:“这辈子采花无数,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实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着滑到罗美美的颈项,又情不自禁地来回摸了一会,然后才掀开被单,罗美美赤裸的春光就尽现在他的眼底。
他惊呼道:“好一具妙体!集中原所有美女的优点于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来要就地充饥了。妳这小娘们,竟然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有够骚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刚刚和男人好了,老夫不与妳计较,不管妳和多少个男人干过多少次,对于我来说,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鲜的。老夫尝过妳之后,就把妳给了结了,老夫不能成为妳第一个男人,也是妳最后的男人。哈哈,至于杀死我徒弟的混蛋,我会慢慢地从那小丫头的口中查出,这不着急,一个一个来,老夫还有很长的时间陪妳们玩,现在先玩妳,小美人!”
说罢,就扑到罗美美身上胡亲起来了,忽觉得背上衣服被揪紧,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一个笑得很邪的俊脸。
他一惊,道:“你是谁?”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狱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尝尝地狱鬼女的滋味?”
阳龙君不惧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希平道:“这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阳龙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托梦给老子,让我送你到地狱去多教他几手或是帮帮忙,他说地狱里的鬼女太厉害了,他一个人罩不住!”
说罢,希平放开一只手,单手提着阳龙君,拳头就朝阳龙君的脸门倒勾上去。
势猛如狂风!
阳龙君的身子一抖,只听得衣服撕裂声,阳龙君的身体就平飞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个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后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间。
他的身体还没站定,感到后背一痛,像是给人蹦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积亲密接触,然后就感到有一只臭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里暴怒,狂喝一声,背部运劲,震开那只践踏他的臭脚,猛的站了起来,转身朝矮他一截的阳龙君道:“你敢用你的脚踩老子?老子待会不把你踩成烂屎,老子就不姓黄!”
阳龙君轻蔑地狂笑道:“凭你?”
“凭我姐夫绰绰有余了!”黑夜中许多条人影飞掠而至。
阳龙君阴笑道:“来了帮手了,也好,一并解决,省时省事。今晚就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他的语气中充满残酷的味道。

第 十 一 章 圣 火 魂 魄

罗年进入罗松的寝室,罗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罗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罗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罗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罗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松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罗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罗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宫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宫里一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一样,能幸福吗?”
罗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罗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罗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罗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
罗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春上眉梢了。”
罗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罗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抚慰她们。”
罗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干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身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时候就碰一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宫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罗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罗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罗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罗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罗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宫之前,皇宫内发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个带刀侍卫和一个宫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人的过程中,宫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宫中,偷得波斯进贡的圣火刀,同时偷走宫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宫女的尸身,挥刀突围,砍杀了一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皇宫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阳真刀吧?”
罗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宫,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的名字和形状。一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刀创造了一个神话,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罗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罗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罗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罗松和罗年出了房门,就往罗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希平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一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叫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一种魄力,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四狗,把刀给我!”
黛妮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双脚几乎站不稳。
四狗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希平。
罗年和罗松也惊诧地看着希平: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希平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杀人的时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老婆女儿都奸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希平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候,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一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身雪亮,银光吞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一声“杀”,就向希平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希平一双眼邪芒大盛,满身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迎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一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一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一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希平的烈阳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样,都是拚命的架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独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遇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你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一惊。
希平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藏了?”
同在此时,希平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希平,阳龙君也被雷龙、赵氏兄弟、独孤明和尤醉围困着。
黄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希平忍痛笑道:“伤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下呢?”
华小波急忙过来,道:“姐夫,我为你包扎一下。”
希平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干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黄希平!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一点伤流了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施柔云,忍痛笑道:“妳在为我哭?”
施柔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一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一把锋利的匕首,乖,到一边去。”
希平推开施柔云的一刹那,众人赫然一惊──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云,就是一个耳光,吼叫道:“妳在干什么?”
希平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却没有任何行动,尤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希平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邪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身急退,让出一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希平,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你叫黄希平?”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仰天长喝:“黄──希──平!”
声撕夜空!
阳龙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里。
雷电爆发,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内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喷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希平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落地上,庞大的身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睁双眼,道:“妳随我一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害妳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妳擦泪了。”
黄洋擦去春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过早了。”
希平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春堂,别问我为什么,我要睡了,别再吵我!”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但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无妨了。
他姐夫是个强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姐夫就会恢复如前,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他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身体自动治疗恢复的速度比任何药物治疗都要神效。
黄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长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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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武林四大家离开罗府后,罗松让罗年带着罗美美进宫,罗美美是否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呢?而这又将引出怎样的一段离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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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妮和一神秘女子的谈话,透露出一些惊人的秘密,这又是什么阴谋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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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峰抱月的面纱意外地被希平扯了下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又将与希平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