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妖魔遗孽 第一回 采霞

「不可!」小玄急叫,飞臂扬起,架住了摘霞的破邪杀招。

「你还护着这妖精!」摘霞大急,手上印法不散,旋身一闪,从侧又击夭夭.「等等,你先听我说!」小玄再度招架,朝夭夭喝道:「快走!」

小桃精这才如梦初醒,惊得醉意尽去花容失色,扯起纱子,整个人开始迅速淡化。

「她……她会雾化!」摘霞讶道,愈是奋力追杀,可惜她的武技及功力均比不上小玄,每次攻击不是给挡住便是给化解,一时心急如焚。

小玄觑着破绽,倏一招「星火飞溅」闪入空处,拦腰抱住了她。

「放手!她快逃啦!」摘霞挣扎着大叫,无奈小玄只是紧紧箍锁着不放。

夭夭脸上满是惊慌与不解,几乎赤裸的诱人身躯终于完全雾化,倏地消逝无踪,几乎同时,窗台上的青瓷瓶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支独蕾桃枝。

「给她逃了……」摘霞终于松懈下来,这才觉得一阵酸软乏力,她着恼地转视小玄:「你要死啦!那是什么妖精?」

「姐姐莫急,不过是个小桃精罢了,而且是我识得的。」小玄陪笑道。

「识得的?」摘霞怔了一怔:「你就不怕她害你!」

小玄笑道:「你放心,她只是初成人形,不会害人,也从未害过人。」

摘霞一听,更是焦急生气:「狐精、桃精最会骗人,她又是初成人形,最需要人的……人的精气,难道你不晓得么?」说及此处,忽感底下有异,垂首望落,登时羞得俏靥通红,急忙用力直推。

小玄猛然省悟,赶忙松臂,扯起裤子,一边扎带一边朝女孩讪笑。

「该死!」摘霞嗔啐,心中又羞又急又恼,重重地跺了下脚。

小玄烧着脸道:「她……那女孩虽是妖精,却绝不是什么坏人。」

「你还……还不知醒悟!定是叫那小妖精给迷昏了,我这就告诉娘娘去!」摘霞转身就走。

小玄面如土色,慌忙追上拉住,急求道:「千万别啊,师父最恼这个,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姐姐饶我一次吧……」

摘霞只是要走,小玄死缠不放,口中连连求饶。

「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女孩道。

小玄见有转机,赶紧应道:「不敢了。」

「真的?」摘霞盯着他问。

「真的真的。」小玄迭声保证,一副痛悔模样。

「那只桃花精是从哪里来的?」摘霞又问。

「不……不清楚,不晓得啊。」小玄哪敢说出原由,再说多点,只怕连什么熊精蛟怪都得抖出来。

「这一带好像没有什么桃树呀……」摘霞蹙着眉儿道。

「后山那么大,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小玄含糊道。

摘霞注目瞧他,心疼道:「你呀……怎么这样傻,桃花精可是好惹的么?」

小玄见她神色缓了,心中稍放,笑道:「再不傻了,姐姐放心。对了,你怎这么晚才过来?」

摘霞脸儿一红,道:「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么?那我走!」

「不走不走。」小玄赶忙拦住,握住她手,拉到桌前坐下,兴奋道:「给你尝尝我亲手调制的天仙三步软。」

「才不喝,我过来只是想听……想听你今早说的奇遇。」摘霞道。

「边喝边听。」小玄满满地倒了杯酒,递与女孩。

摘霞摇头,不肯去接。

「只喝一点点。」小玄道。

「咦,怎么这样的颜色?」摘霞瞧见了杯里的酒,竟是紫波滟潋异样瑰丽,诧道:「好美的颜色。」

「不但颜色好看,味道更好哩,不尝铁定后悔!」小玄趁机哄诱。

摘霞终于心动,接过杯子,抿着樱唇浅浅地尝了一口,娇躯登时打了个激灵。

「怎么样?」小玄急问,仿如一个上了新菜的厨师等待着食客的评价。

「好甜……还不错。」摘霞道,捧着杯子不由又抿了一口,眯着秀目又道:「果然挺好喝。」

小玄知她素来不喜喝酒,闻言大喜,得意道:「那就多喝点,不够我再弄去。」

「真是你做的么?」摘霞再喝一口,脸上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樱唇给酒汁染得紫滟滟水亮亮,于微晃的灯火下无比鲜丽动人。

「这还有假,这便是今早我说的天仙三步软,知道它是用什么调……」小玄忽然睨见了女孩的嘴唇,不禁呆住。

「干嘛?」摘霞问,她咂咂唇儿,忍不住又饮,不知不觉大半杯酒就没了。

小玄仍目瞪口呆,第一次发现原来跟前的女孩是如此之美丽,如此之诱人。

「怎……怎么不说啦?」摘霞觉察,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摘霞姐姐……」小玄的呼吸粗重起来。

「我要走了。」摘霞突然立起,孰料身子却是一软,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

「小心!」小玄赶忙起身扶住。

摘霞更是慌张,挣扎欲起,怎奈周身乏力,尽往男儿怀内软去。

「姐姐……」小玄盯着她的唇儿,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摘霞娇喘道:「怎么只喝了半杯,我就……就没力气了?」

「这酒好喝是好喝,不过挺厉害的。」小玄道。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摘霞声娇音腻,酒香从诱人的紫唇里徐徐呼出,醉人魂魄。

「我……我……」小玄突然吻落,嘴巴印在女孩的樱唇上。

摘霞娇躯一震,无力地挣拒了几下,一双玉臂便环绕上了男儿的脖颈。

小玄心头怦怦剧跳,感觉到女孩在不住地颤抖,感觉到女孩肌肤似火,感觉到女孩把嫩嫩舌儿吐给了自己……

情迷意乱了好一阵,两人方才分开,各自喘息。

「今晚你要我来,便是存心哄人家喝酒的是么?」摘霞低低声道。

小玄道:「没有啊。」

「坏蛋,还想抵赖么……」女孩盯着他的眼睛,如嗔似恼。

「真的没有。」小玄仍懵不开窍。

「那你抱着我做什么?」摘霞挣扎起来,两只手儿在他胸前乱推乱攘。

「我……我……我喜欢姐姐。」小玄脱口而出,两臂搂得紧紧的。

摘霞转嗔为喜,笑逐颜开,异样的娇美甜蜜。

小玄见她妩媚之极,不禁情欲浮动,俯下脸去又欲亲吻。

女孩却似想起了什么,忽地将脸别开,冷声道:「对啦,人家心里边只喜欢那个方少麟呢,你快快放开我!」

小玄怔了一怔,旋即想起几日前的话来,忙笑道:「好姐姐,那日我说着玩的。」

「你说着玩的?」摘霞哼了一声:「你说着玩,我却是真的喜欢那方少麟哩。」

小玄见她生气,心中慌了,赶紧连赔不是:「姐姐莫恼,我知错了,下次再不乱说了。」

「这个可以说着玩的么!」女孩仍气鼓鼓的。

「我……我心里边紧张么……你老是帮着那小子说话……」小玄吞吞吐吐道。

摘霞一听,心中嗔恼立时化做乌有,转脸回望男儿,笑吟吟道:「你当真会紧张么?」

小玄面红耳赤。

摘霞一手捂上他胸口,轻轻柔柔地揉着,低声道:「傻瓜了你,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我……」

她秀眸朦胧面如霞烧,呢哝般接道:「还在山上时,在很早很早以前,人家的心里边就只有……只有……知道么?你送我的这只镯子,人家天天都戴着的。」

「原来她对我已早有情意!」小玄如饮甘饴,喜极吻落,这一刻,给酒汁染得紫艳的两瓣唇儿诱人入骨。

摘霞怯怯迎住,粉臂又抱,只不过这次环住的是男儿腰杆。


两人天昏地暗,小玄愈吻愈烈,越搂越紧,但觉软腻温香纷至沓来,一只手按不住坏了起来。

「不要……」摘霞娇喘地呻吟,手儿无力地阻拒,娇躯却是紧紧地贴向小玄,一对如酥乳儿软软地顶在他的胸前。

小玄见女孩似拒似迎,忽然想起她这么晚才来,并非无意而为,心中一阵销魂,手愈使坏,穿襟透衣四下侵袭。

摘霞娇喘细细,也不知是因酒力发作还是小玄的魔手,整个人软得无骨一般。

小玄欲探幽秘,无奈前边给紧紧压住,心念转处,遂改从侧入手,热掌钻进裙裾,沿着女孩的粉腿摸索而上。

摘霞满面滚烫,埋贴男儿怀内,喘息渐渐浓急,倏地轻哼一声,两只手儿捉紧了小玄。

原来小玄已探至腿根,颤手再上,立触着一团娇嫩,舒掌轻摩几下,突地烫热传来,摘霞内里的薄薄亵裤竟然湿透了一块,滑溜溜粘腻腻,惹得他血脉贲沸,另一只手急急便去松解女孩的腰带。

摘霞比小玄大了两岁,男女之事已是朦胧知晓,她对小玄早生情意,今夜过来,其实心有所许,忽然道:「不在这。」

小玄微怔,旋即大喜,抱起女孩,三两步急行至床边。

「门。」摘霞细如蚊声。

小玄只好将她放在床上,奔去把门关了,转回床前正要上去,又听女孩吩咐:「帐子。」

小玄飞快地放下帐子,终得爬到床上,见女孩怯怯地躺着,脸上羞媚不胜,愈瞧愈觉可人,心中一阵剧跳,俯上温存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摘霞羞涩相就,待到身上剩下一条肚兜与亵裤时,便不肯给小玄脱了。

小玄大急,更怕她悔了,当下百般温存哄诱。

「再脱可就丑死了。」摘霞咬唇嘤咛,手臂抱着酥胸只是摇头。

「一点都不丑,姐姐美得我也醉了呢……」小玄呼着酒气吻如雨落,两只手掌隔着杏色的小小肚兜捏柔着女孩的玲珑绵乳,指头不时去勾嬉峰际的两点诱人尖凸。

摘霞何曾尝过这等滋味,娇躯颤一阵抖一阵,手臂渐渐松了,娇喘道:「我今晚过来,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小玄赶紧点头,趁其不意扯下肚兜,把女孩的一边雪乳剥了出来,瞄准峰顶的红樱桃儿一口罩落。

摘霞只觉乳上麻暖波般荡开,袭得身子阵阵酸软,但仍死撑着把话说下去:「你……你也不许在心里边悄悄笑话人!」

「嗯,一定一定,我心里边只有感激姐姐的。」小玄迭声答应,一只手偷偷往下溜去,从腹际塞入了女孩的亵裤。

摘霞失声娇哼,明明气都喘不上来了,却犹画蛇添足地表白:「如果不是……不是怕你给那桃花精哄去,今晚我才……才不会……」

小玄几欲笑出,嘴里嗯嗯应道:「是是是,我明白的,姐姐今宵之怜,小玄一定深铭于心。」说着直起身子,托起她的绵股迅速一褪,终将又薄又软的亵裤摘下,刹那间细茸毕现花缝乍露,蛤旁还隐隐挂着一道蜿蜒水痕,入目骨酥魄融。

摘霞羞极欲捂,却给小玄捉住拿开,双腿欲合,又给他俯身压上顶迫两边,蓦感一条火烫巨物碰触花底,心儿跳得似要从胸口蹦飞出去。

小玄抵抵探探,茎首揉入蛤唇,噙着内里嫩脂,心中愈觉销魂,急欲寻幽探秘又怕弄痛玉人,迟疑间枪法自是拖泥带水。

摘霞嘤嘤哼哼,给他撩惹得魂酥体麻,但觉底下又酸又烫,倏地一下抽搐,蛤中汁流津吐,淋在男儿棒头。

小玄美不可言,忍不住一压一揉,巨硕的棒头顿藉着滑溜没入蛤中。

摘霞娇啼一声,底下竟不知死活地拱弹起来,更将男儿的巨棒深深吞入。

小玄爽得直吸气儿,此刻哪还记得怜香惜玉,腰杆猛挺铁杵送尽,不但一鼓作气揉碎花膜,还采着了幽深处的嫩嫩花心。

摘霞乃是处子,小玄又是巨硕非常,这一下如何禁受得起,只痛得头昏眼花体绷肢凝,泪水直涌而出。

小玄已略有经验,赶忙止步伫足,百般温存哄慰。

摘霞虽然痛极,心头却觉甜蜜无比,往日做惯了姐姐,此际趁机作小,在爱郎身底薄嗔娇泣讨尽温柔。

两人神迷心醉你恩我爱,不知在帐中缠绵了多久,摘霞痛涩渐去,小玄也有些按捺不住,彼此开始揉揉蹭蹭,立感酥麻遍体妙趣横生。

摘霞目迷如丝满面潮红,酥胸起伏个不住,两条白腿时缩时挺,揉得床单皱如水波。

小玄见她似乎受用,忙问道:「姐姐好么?」

「好……好奇怪……怎么会这样的……」摘霞咬着指儿哼吟道。

「那我动一动好不好?」小玄喘息问,但觉肉棒给箍握得爽勃胀欲裂,只有一抽方快。

「你不是在动么?」女孩羞嗔道。

小玄面上一热,道:「再快一点点好么?」

摘霞默不作声,隔了好一会方蚊声道:「你觉得……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样,随你便是。」

小玄大喜,当即缓缓抽送起来,因为极紧,牵扯得女孩的娇躯跟着前后耸动,那只给剥出肚兜的玲珑乳儿也随之轻轻摇晃,煞是迷人。

摘霞秀眉轻蹙闭目承受,一副娇滴滴羞怯怯的可爱模样,两条雪臂时伸时曲,似是不知怎样放才好。

小玄渐觉顺畅,抽送悄疾,忽感底下一阵温热湿润,赶忙底头瞧去,看见两人交接处水光闪闪,却是女孩滚出了一泡液儿,正在销魂,又见液中夹淌着丝缕许鲜血,不禁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流血了?」

猛听摘霞娇哼了一声,同时娇躯也缩了一下。

「还痛么?」小玄忙住杵问。

摘霞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你别管我。」

小玄颤声道:「姐姐你……你流血了!」

摘霞一听,赶忙支起身子,从脱在旁边的衣里摸出条帕子捂拭下体,羞涩间睨了男儿一眼,见他脸都白了,不禁掩口娇笑。

「适才我……我……」小玄结结巴巴,满怀自责。

摘霞仔细拭毕,将帕子收回衣中,见爱郎仍在发呆,方才嫣然道:「别怕,我听人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的。」

「真的?」小玄讶问。


两人天昏地暗,小玄愈吻愈烈,越搂越紧,但觉软腻温香纷至沓来,一只手按不住坏了起来。

「不要……」摘霞娇喘地呻吟,手儿无力地阻拒,娇躯却是紧紧地贴向小玄,一对如酥乳儿软软地顶在他的胸前。

小玄见女孩似拒似迎,忽然想起她这么晚才来,并非无意而为,心中一阵销魂,手愈使坏,穿襟透衣四下侵袭。

摘霞娇喘细细,也不知是因酒力发作还是小玄的魔手,整个人软得无骨一般。

小玄欲探幽秘,无奈前边给紧紧压住,心念转处,遂改从侧入手,热掌钻进裙裾,沿着女孩的粉腿摸索而上。

摘霞满面滚烫,埋贴男儿怀内,喘息渐渐浓急,倏地轻哼一声,两只手儿捉紧了小玄。

原来小玄已探至腿根,颤手再上,立触着一团娇嫩,舒掌轻摩几下,突地烫热传来,摘霞内里的薄薄亵裤竟然湿透了一块,滑溜溜粘腻腻,惹得他血脉贲沸,另一只手急急便去松解女孩的腰带。

摘霞比小玄大了两岁,男女之事已是朦胧知晓,她对小玄早生情意,今夜过来,其实心有所许,忽然道:「不在这。」

小玄微怔,旋即大喜,抱起女孩,三两步急行至床边。

「门。」摘霞细如蚊声。

小玄只好将她放在床上,奔去把门关了,转回床前正要上去,又听女孩吩咐:「帐子。」

小玄飞快地放下帐子,终得爬到床上,见女孩怯怯地躺着,脸上羞媚不胜,愈瞧愈觉可人,心中一阵剧跳,俯上温存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摘霞羞涩相就,待到身上剩下一条肚兜与亵裤时,便不肯给小玄脱了。

小玄大急,更怕她悔了,当下百般温存哄诱。

「再脱可就丑死了。」摘霞咬唇嘤咛,手臂抱着酥胸只是摇头。

「一点都不丑,姐姐美得我也醉了呢……」小玄呼着酒气吻如雨落,两只手掌隔着杏色的小小肚兜捏柔着女孩的玲珑绵乳,指头不时去勾嬉峰际的两点诱人尖凸。

摘霞何曾尝过这等滋味,娇躯颤一阵抖一阵,手臂渐渐松了,娇喘道:「我今晚过来,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小玄赶紧点头,趁其不意扯下肚兜,把女孩的一边雪乳剥了出来,瞄准峰顶的红樱桃儿一口罩落。

摘霞只觉乳上麻暖波般荡开,袭得身子阵阵酸软,但仍死撑着把话说下去:「你……你也不许在心里边悄悄笑话人!」

「嗯,一定一定,我心里边只有感激姐姐的。」小玄迭声答应,一只手偷偷往下溜去,从腹际塞入了女孩的亵裤。

摘霞失声娇哼,明明气都喘不上来了,却犹画蛇添足地表白:「如果不是……不是怕你给那桃花精哄去,今晚我才……才不会……」

小玄几欲笑出,嘴里嗯嗯应道:「是是是,我明白的,姐姐今宵之怜,小玄一定深铭于心。」说着直起身子,托起她的绵股迅速一褪,终将又薄又软的亵裤摘下,刹那间细茸毕现花缝乍露,蛤旁还隐隐挂着一道蜿蜒水痕,入目骨酥魄融。

摘霞羞极欲捂,却给小玄捉住拿开,双腿欲合,又给他俯身压上顶迫两边,蓦感一条火烫巨物碰触花底,心儿跳得似要从胸口蹦飞出去。

小玄抵抵探探,茎首揉入蛤唇,噙着内里嫩脂,心中愈觉销魂,急欲寻幽探秘又怕弄痛玉人,迟疑间枪法自是拖泥带水。

摘霞嘤嘤哼哼,给他撩惹得魂酥体麻,但觉底下又酸又烫,倏地一下抽搐,蛤中汁流津吐,淋在男儿棒头。

小玄美不可言,忍不住一压一揉,巨硕的棒头顿藉着滑溜没入蛤中。

摘霞娇啼一声,底下竟不知死活地拱弹起来,更将男儿的巨棒深深吞入。

小玄爽得直吸气儿,此刻哪还记得怜香惜玉,腰杆猛挺铁杵送尽,不但一鼓作气揉碎花膜,还采着了幽深处的嫩嫩花心。

摘霞乃是处子,小玄又是巨硕非常,这一下如何禁受得起,只痛得头昏眼花体绷肢凝,泪水直涌而出。

小玄已略有经验,赶忙止步伫足,百般温存哄慰。

摘霞虽然痛极,心头却觉甜蜜无比,往日做惯了姐姐,此际趁机作小,在爱郎身底薄嗔娇泣讨尽温柔。

两人神迷心醉你恩我爱,不知在帐中缠绵了多久,摘霞痛涩渐去,小玄也有些按捺不住,彼此开始揉揉蹭蹭,立感酥麻遍体妙趣横生。

摘霞目迷如丝满面潮红,酥胸起伏个不住,两条白腿时缩时挺,揉得床单皱如水波。

小玄见她似乎受用,忙问道:「姐姐好么?」

「好……好奇怪……怎么会这样的……」摘霞咬着指儿哼吟道。

「那我动一动好不好?」小玄喘息问,但觉肉棒给箍握得爽勃胀欲裂,只有一抽方快。

「你不是在动么?」女孩羞嗔道。

小玄面上一热,道:「再快一点点好么?」

摘霞默不作声,隔了好一会方蚊声道:「你觉得……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样,随你便是。」

小玄大喜,当即缓缓抽送起来,因为极紧,牵扯得女孩的娇躯跟着前后耸动,那只给剥出肚兜的玲珑乳儿也随之轻轻摇晃,煞是迷人。

摘霞秀眉轻蹙闭目承受,一副娇滴滴羞怯怯的可爱模样,两条雪臂时伸时曲,似是不知怎样放才好。

小玄渐觉顺畅,抽送悄疾,忽感底下一阵温热湿润,赶忙底头瞧去,看见两人交接处水光闪闪,却是女孩滚出了一泡液儿,正在销魂,又见液中夹淌着丝缕许鲜血,不禁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流血了?」

猛听摘霞娇哼了一声,同时娇躯也缩了一下。

「还痛么?」小玄忙住杵问。

摘霞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你别管我。」

小玄颤声道:「姐姐你……你流血了!」

摘霞一听,赶忙支起身子,从脱在旁边的衣里摸出条帕子捂拭下体,羞涩间睨了男儿一眼,见他脸都白了,不禁掩口娇笑。

「适才我……我……」小玄结结巴巴,满怀自责。

摘霞仔细拭毕,将帕子收回衣中,见爱郎仍在发呆,方才嫣然道:「别怕,我听人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的。」

「真的?」小玄讶问。


「不是真的又怎样,你肯放过人家么?这么……这么大的东西,放进来能不流血么?」女孩如嗔似怨。

小玄猛然领悟,思道:「是了是了!无怪水若和夭夭的第一次都流了血哩,原来如此!」想及此处,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摘霞复躺下身,见男儿依然不动,晕着脸道:「你够……你好了是么?那我起来了。」

小玄急忙压住玉人,笑逐颜开道:「没好没好,我还要姐姐!」当下又再抽送,这回更疾更重,且连连深入。

摘霞娇躯频缩,不知几时,嘤咛之声此起彼伏。

又是一阵热潮袭来,小玄抽送放尽势猛如虎,他巨硕异人,一旦深入,便几乎下下碰着花心。

「不要……不要太……太深……啊……不要……」摘霞忽地求饶,一脸不堪苦相,叫人瞧了,却觉惊心动魄的媚。

小玄充耳不闻,只是埋头狠干,在女孩不断地浸润中,倏地杵如火发,暴涨数围。

摘霞尖叫一声,双臂猛地抱住男儿的头颈,颤啼道:「你……你……怎么……胀死人了……好……好烫……烫坏了……」

小玄挥汗如雨,抽送由急变缓,重重频挑女孩的娇嫩心子。

摘霞凝躯相承,脑子里早已晕糊一片,更且男儿的气息此刻浓烈异常,令她如痴如醉魂酥魄销。

小玄盯凝着她,忍不住推起两条雪白粉腿,开开地分压两旁,盯着两人的交接处继续发狠抽耸。

摘霞迷糊中睨见,不禁面如火烧,但此刻哪还顾得上羞涩,只觉肢体愈来愈僵,心中也酥懒若融,于是尽由爱郎纵情驰骋肆意征伐,幽秘内的嫩池娇蕊纷纷陷落,蓦地一阵极美,身子痉挛似地哆嗦起来。

小玄倏感女孩阴中剧烈收缩,箍握得肉棒奇爽,勉力抽送数下,便觉抵挡不住,拚力一耸,将棒头死死地压在嫩花心上,眨眼间大坝决堤江河奔泻。

摘霞一声悸啼,上身如弓弹起,刹那丢了阴精。

小玄浑身绷凝,雄肌块块纠结,只射得如痴如怒痛快无比。

摘霞张口结舌粉颈沟现,雪腹一下一下地剧烈抽搐,态媚入骨。

两人额头下体双双交抵,明明已经力竭力尽,却仍不住发狠使劲。

不知几许,终见两人同时一软,崩塌落下,久久不见动静。

「姐姐……」小玄喘息轻唤。

「嗯?」摘霞无力地轻应,散架般瘫在床上。

「你好不好?」小玄问。

「原来……是这样的……」女孩闭目呢喃,酥胸如波起伏,靥上红晕犹驻。

「好不好啊?舒不舒服?」小玄又问,宛如刚交了试卷的学童惶惶不安。

摘霞半晌不语,忽仰起颈,在他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小玄一阵心喜,头大了起来,朝女孩的眉目鼻口雨点般吻落。

「手……」摘霞道。

「什么?」小玄微微一愣。

「手好痛哩。」摘霞娇嗔。

小玄赶紧支起身子,这才发现女孩的一边手臂给自己压得发青发白,忙俯下头去轻轻吹呵,心疼道:「好该死,对不住。」

摘霞抬起双臂,两手轻轻捧住他脸庞,柔情万缕道:「傻瓜,不要你这么说,不要你对不起,只要你……以后把人家放在心里边……藏在心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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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名军官轻喝,两名弩手应声撒弦,用宝瓶竹制成的巨矢从开山神弩上电般掠出,旋听炸响,三十丈外的一块大石已给射成粉碎。

一名士兵飞奔到方少麟跟前跪下,大声道:「禀报大人,箭矢完好无损。」

「好!太好了!」方少麟大笑,兴奋地一拳砸在小玄的肩上,道:「好家伙,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啦!要什么奖赏?」

小玄大为得意,却恼他用这种口吻说话,当即报以重重一拳,也击方少麟肩上,笑道:「我可不是你部下,找来这些竹子更不是为了你,你大可不必感激我!」

方少麟给他砸得身子一晃,痛得捂住了肩膀。

「大胆!」「放肆!」他身后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官齐声大喝,有人甚至握住了腰际的利剑。

方少麟却并不在意,抬手示止,几名军官立时静下,只是个个面上怒色犹存。

小玄才不怯他们,抱臂傲立。

方少麟转朝旁边的崔采婷与飞萝抱手作揖,恭声道:「师伯师叔,妖势虽急,但守住泽阳城的希望却是越来越大了,前阵子已有许多能人异人赶来相助,如今小玄又弄来了专破邪秽的宝瓶竹,令开山神弩如虎添翼……」

他顿了一下接道:「另外,数日前我已派人奏报朝廷请求援军,昨日终得佳音,有圣使进入大泽境内,正朝泽阳飞速赶来,想必是朝廷已派遣了援军!」

众人闻言,面上皆现喜色。崔采婷道:「泽阳周围的妖气日益浓重,妖秽来袭已然不远,圣使何时能至?」

「据报圣使一行昨夜已到了城北五十余里处的驿站,如无意外,近午就应该能到。」方少麟答。

崔采婷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飞萝道:「眼下泽阳四周定有妖秽游荡窥视,少麟你可有派人去接应?」

方少麟道:「师叔提醒的甚是,弟子昨夜便已派出一支护卫队前去迎接圣使了。」

飞萝微笑道:「少麟做事,很是令人放心哩。」

小玄见几位师姐甚至水若皆在看方少麟,眼中似有欣赏之色,心中老大不乐意,不觉忿色尽露。

方少麟此刻心情大好,瞥见小玄的表情,忽道:「师叔赞我,你不服是么?我们再寻什么比试比试如何?」

「好啊,既然你想自寻难看,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小玄挑眉竖目地应。

「那……」方少麟微微一笑:「我们就来比比酒量可好?」



第五集 妖魔遗孽 第二回 天外孤烟(上)

「好啊,就比这个!」小玄大喜,对他来说,这种比赛真是美妙之极快活之极。

「不许胡闹!大敌当前,还敢喝酒!」一旁的崔采婷轻喝。

方少麟笑道:「禀师伯,弟子已经禁酒多日,今见城中的准备基本完妥,方敢稍微松懈……」

「你可以喝,小玄不许!」崔采婷绷着脸道。

方少麟朝她躬身一揖,接道:「师伯师叔入城多日,弟子却还未好好招待,心中着实难安,今日可得设个筵席略表敬意!」

崔采婷面色稍缓,和声道:「不用了。」

飞萝微笑道:「少麟,你师伯与我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你就不必费心了,况且今次妖魔势大,你为一城之主,不容有丝毫懈怠。」

方少麟又是深深一揖,道:「师叔言之极是,既然如此,只好容弟子日后再补了。」

美事成空,小玄大为失望,面上却不敢丝毫流露,瞥见对面的水若朝自己偷偷做鬼脸,心情方好了些许。

这时忽见一名军官从远处急奔过来,满面皆汗神色狼狈,朝方少麟叩首拜道:「禀报大人,属下奉命暂封北门以迎圣使,不想却有一个无臂怪人硬要闯入,守城军士上前阻拦,却纷纷给他用异术制住,许多人动弹不得了。」

「无臂怪人?」方少麟微微一怔,旁边的崔采婷与飞萝竟亦动容。

方少麟道:「你们可有问他姓名?」

那名军官应:「他不肯说,只是自称什么……什么孤烟岛散人,更……更且口中无礼,竟敢直呼大人名讳,还要大人去见他!」

「孤烟岛散人!」方少麟面露喜讶之色,朝崔采婷与飞萝望了一眼,道:「敢情是六师伯来了?」

飞萝沉吟道:「这般自称……且又如此脾气,定是你六师伯没错。」

「原来是易寻烟六师伯!」小玄一阵兴奋,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号为「天外孤烟」的六师伯,但早就闻其乃是玄教的护教尊者,修为高绝,一身玄异真气已臻化境,据传曾经诛伏过地界七七四十九洞妖王,名震大荒。

方少麟朝那名军官挥手道:「快去请来,千万不可得罪……不不,还是我去迎接好了!」言罢朝两位师长一揖,便即疾步离去,孟统领同几名军官紧跟其后,随之下山。

飞萝望望崔采婷,迟疑道:「师姐,你……见不见他?」

「不见!」崔采婷冷冷道。

飞萝似欲再说什么,却见崔采婷掠了小玄一眼,竟道:「不但我不见,我门下弟子谁也不许去见,如有违者,定然逐出门墙不赦!」

旁边的雪涵、李梦棠、程水若、夏小婉与小玄无不错愕。

飞萝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笑道:「好吧,师姐自便,我可是无论无何要去见他的。」说完,便转身朝山下行去。


第五集 妖魔遗孽 第二回 天外孤烟

「好啊,就比这个!」小玄大喜,对他来说,这种比赛真是美妙之极快活之极。

「不许胡闹!大敌当前,还敢喝酒!」一旁的崔采婷轻喝。

方少麟笑道:「禀师伯,弟子已经禁酒多日,今见城中的准备基本完妥,方敢稍微松懈……」

「你可以喝,小玄不许!」崔采婷绷着脸道。

方少麟朝她躬身一揖,接道:「师伯师叔入城多日,弟子却还未好好招待,心中着实难安,今日可得设个筵席略表敬意!」

崔采婷面色稍缓,和声道:「不用了。」

飞萝微笑道:「少麟,你师伯与我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你就不必费心了,况且今次妖魔势大,你为一城之主,不容有丝毫懈怠。」

方少麟又是深深一揖,道:「师叔言之极是,既然如此,只好容弟子日后再补了。」

美事成空,小玄大为失望,面上却不敢丝毫流露,瞥见对面的水若朝自己偷偷做鬼脸,心情方好了些许。

这时忽见一名军官从远处急奔过来,满面皆汗神色狼狈,朝方少麟叩首拜道:「禀报大人,属下奉命暂封北门以迎圣使,不想却有一个无臂怪人硬要闯入,守城军士上前阻拦,却纷纷给他用异术制住,许多人动弹不得了。」

「无臂怪人?」方少麟微微一怔,旁边的崔采婷与飞萝竟亦动容。

方少麟道:「你们可有问他姓名?」

那名军官应:「他不肯说,只是自称什么……什么孤烟岛散人,更……更且口中无礼,竟敢直呼大人名讳,还要大人去见他!」

「孤烟岛散人!」方少麟面露喜讶之色,朝崔采婷与飞萝望了一眼,道:「敢情是六师伯来了?」

飞萝沉吟道:「这般自称……且又如此脾气,定是你六师伯没错。」

「原来是易寻烟六师伯!」小玄一阵兴奋,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号为「天外孤烟」的六师伯,但早就闻其乃是玄教的护教尊者,修为高绝,一身玄异真气已臻化境,据传曾经诛伏过地界七七四十九洞妖王,名震大荒。

方少麟朝那名军官挥手道:「快去请来,千万不可得罪……不不,还是我去迎接好了!」言罢朝两位师长一揖,便即疾步离去,孟统领同几名军官紧跟其后,随之下山。

飞萝望望崔采婷,迟疑道:「师姐,你……见不见他?」

「不见!」崔采婷冷冷道。

飞萝似欲再说什么,却见崔采婷掠了小玄一眼,竟道:「不但我不见,我门下弟子谁也不许去见,如有违者,定然逐出门墙不赦!」

旁边的雪涵、李梦棠、程水若、夏小婉与小玄无不错愕。

飞萝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笑道:「好吧,师姐自便,我可是无论无何要去见他的。」说完,便转身朝山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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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小玄悄悄拉住水若,小声道:「等我。」

水若急忙甩开他的手,望望四周,见别人已经行远,方才松了口气,瞪了男儿一眼,低声警告:「有人在时,你可别动手动脚的!」

小玄哪吃这套,张臂扑去,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笑嘻嘻道:「这下没人了,快让我亲亲。」

水若俏脸生晕,做状欲推,可是被他蛮横一抱,娇躯便软了,樱唇登时陷落,眨眼间给吻得天昏地暗。

直至快喘不过气来时,两人方才分开。

「想要闷死人么!」水若娇嗔。

小玄笑道:「太想你了啊。」

「想我?」

「是啊,很想很想。」

「那我昨儿头晕了一整天,你怎么不来瞧我?」水若生气道。

「你头晕?哎,摘霞怎么不告诉我!快让我瞧瞧……」小玄紧张道,忙用手摸探女孩的粉额:「啊,定是那玉红果子惹的,晓得吗?那天你吃的可是令人一醉三百年的的玉红果子哩!你统共吃了几颗?」

「别转移话题,你答我话先!」水若缩额退后。

小玄摸摸头,道:「昨儿?昨儿我在后山给师叔打下手呢,用宝瓶竹赶造开山神弩的箭矢呀,一忙起来就忘记去看你了,该死该死!」

「你陪了她整整一天?山上有这么多工匠用得着你么!」水若似更生气。

小玄道:「我想从她那里偷学两手嘛,你也知的,师叔的机关术和造器术精湛无比,机会难得啊。」

「机会难得?哼,好一个机会难得!」水若想起飞萝的姿容体态,忍不住又哼一下,脱口道:「一副妖精模样!」

「什么……什么妖精?」小玄怔了怔,这才觉察到女孩的醋意,心中一惊,猛然想起那夜跟飞萝在亭子里的旖旎情景,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给我说中了是么?」水若盯着他道。

「你……你胡说什么?」小玄更感心虚,但想此刻万万慌张不得,于是强作委屈气愤状。

水若转望它处,悠悠道:「我说有人心里有鬼哟,要不怎么会觉得机会难得?要不怎么一有机会就去跟人家粘做一处?」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我们师叔啊,况且我只是想跟她学点机关术呀!难道你不知机关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么!」小玄大声道,死撑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水若凝目瞧他,面色稍缓,哼道:「既然你对机关术这么着迷,那乾脆改投到她门下去算了!」

「嘘!」小玄忙起指竖在唇前,鬼鬼祟祟道:「这种玩笑千万别开,万一传到师父那里可就完了。」


「大不了把你踢出门墙去!」水若吊着美目斜乜着他道。

「踢出门墙?」小玄打了个寒战,望着远方喃喃道:「要是师父哪天真的不要我了,哪我可怎么活呐……」

水若「噗哧」一笑:「喂喂!你可是大男人一个了,怎么却跟个小姑娘似的……」

小玄瞧瞧她,突然夸张地叫道:「对啊!自从那夜起,我可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那夜……」水若微微一怔,疑惑问道:「哪夜?」

小玄目光邪邪地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

水若蓦地醒悟,不禁满面飞红,羞极中用拳捶他。

小玄挺胸领受,反将玉人抱得更紧,贼贼笑道:「好水儿,这会没人,且又鸟语花香阳光灿烂,你就让我变是更像个男子汉好不好?」

听见「阳光灿烂」四字,女孩羞得越发厉害,娇叱道:「死猪头!」尖尖十指倏张,缠绕着数丝令人生寒的细小蓝芒叉击在他臂上。

小玄猝不及防,陡觉冰寒刺骨,惨叫一声松开了臂。

水若趁机脱出,蝶儿般飞出丈外。

小玄一脸痛苦之色,捂臂闷哼:「冰……冰锥术!你……你好狠心,竟舍得下这么重的毒手!」

「谁叫你啊,活该!」水若笑嘻嘻道,见他摇摇晃晃地似要扑来,吓得急忙朝后跃退,飞似地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小玄颓然坐下,运了好一会真气,方才将刺骨的寒意完全驱净,望着山下怅怔想道:「她是害羞还是又在恼我了?前两日那么好,怎么现在又这样了……」想及此处,不禁一阵销魂,突然大声叹道:「唉,女人呀女人……你怎么这般难懂?」

他呆坐山头胡思乱想,忽地想起崔采婷地警告来,心中好生迷惑:「六师伯乃是同门中人,师父为什么不但自己不见?且还不许我们去见?这个好没道理啊……」

小玄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觉奇怪,再想起那六师伯曾经诛伏地界四十九洞妖王的传说,心中大痒,思忖道:「我偷偷地溜去,隔远远瞧那六师伯一眼就走,如此又有何妨?」

想至此处,不觉精神一振,当即立起,快步朝山下奔去。

三世忠靖侯府傍山而建,从半山腰的翠华庐下去,经过几座半隐林中的亭子高台,房屋便渐渐多了起来,待到山脚,园子楼房更是一个接一个。

小玄一路东张西望,心中茫然,忖道:「姓方这小子的家如此之大,如何晓得他把六师伯请到哪里去了?」

他转了大半天,仍无丁点头绪,忽见前边篱笆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子和一个戴着美猴王面具的孩童,赶忙上前,笑眯眯地恭声道:「老奶奶,您在逗孙儿玩呐?」

那婆子颤巍巍地转过头来,道:「小伙子,你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玄见她用手拢着耳朵倾头过来,似是耳朵不好,于是大声道:「我是这几天才来的客人,住在山上的。」

那婆子点点头,道:「那一定是小侯爷的贵客喽,只有贵客才能住在山上的。」

小玄趁机问:「您知道小侯爷住哪儿吗?我有急事找他。」

那婆子摇摇头道:「不晓得哩,虽然都住这府第里,可是小侯爷住的地方我们闲杂人是不能随便去的。」

小玄心中着急,只好又问:「那……您知不知道大概在哪里呢?」

那婆子朝北一指,道:「就在那边哩,有绿瓦墙围着的,我儿子便知道,他时常都进去的。」

小玄忙问:「您老的儿子是哪位呀?」

那婆子有些得意道:「我儿子么,就是专责打理小侯爷后院花木的那个,叫做阿猪。」

「他在哪里?」小玄心中一喜。

「他今儿一大早就进去伺候了,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那婆子答道。

小玄大为失望,突听脚步声响,似有多人快步行来,他转头望去,只见小径拐角过来一队卫士,个个手持长戟衣甲鲜明,为首一名军官高声喊道:「圣使就到了,闲杂人等快快回避!」

婆子唬了一跳,愣在那里。

那军官望向这边,显然是认识婆子,压低声道:「李奶奶,您快带孙子进屋里去吧,莫要惊扰了圣使。」

婆子慌得拉了孙子往屋子就走。

那军官指住小玄,厉声喝道:「你哪里的?也给我快走!」

小玄懒得惹事,追上婆子扶住,小声道:「奶奶,借我进去避避可好?」

婆子点头道:「快进去快进去,天呐,原来是圣使要来哟……」

那军官率队正要过去,突地面色大变,大步奔到小童的身边,一把扯下他脸上的美猴王面具,三两下扯个粉碎。

小童懵然一呆,旋即放声大哭。

婆子又惊又怒,指着那军官的鼻子破口大骂:「死二虎!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你忘了你小时候我如何疼你的么?你爹入土那年我又是怎样帮你们家的?怎么今儿却来吓唬我孙子!」

那军官满面皆汗,道:「好彩好彩!幸好给我瞧见了,否则大祸临头哩!」

婆子呆了一呆,小玄也满头雾水。

那军官道:「李奶奶,您忘了今上最忌有人戴面具么?怎么还拿面具给小孩子玩!今日圣使过来,万一瞧见您孙子戴面具,还不平白惹出个满门抄斩的大祸来!」

婆子张口结舌,然即猛拍了下额,叫道:「嗳哟!我真是老糊涂啦,该死该死,谢谢二虎子!」说着便要跪下给那军官磕头。

那军官赶忙扶住,道:「快快进屋去吧。」言罢便率队急行离去,一路依旧高声呼喝示人回避。

小玄随着婆孙俩进到屋中,把门关上,讶问道:「怎么回事?今上不许有人戴面具么?」

「你不晓得么?」那婆子奇怪道。

「奶奶,我一直住在深山里的,外边的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哩。」小玄道。

婆子道:「原来如此,那老身就告诉你吧。听我儿子说,今上自幼便喜欢戴面具,登极后更是迷上了一张古怪面具,日夜不除,因此恼忌别人也戴面具,几年前便下旨禁止任何人造面具、戴面具,违者满门抄斩哩!」

「这么霸道?自己喜欢戴面具就不许别人戴,可恶!」小玄怒道。

婆子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庆幸道:「今儿幸亏遇着了二虎子,不然给圣使瞧见,那可就完了!」

小玄愤愤又骂:「荒唐!荒唐!」

婆子压低声音道:「今上的荒唐事多了去哩,传说他身上时常藏着利钩、剪刀、锥子、小锯这些凶器……」

小玄呆了一下,问:「贵为天子,身上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婆子道:「用来取乐呀,一旦兴起,他便要用这些恶物来伤人取乐,拒者处死。」


「竟有这样的事?」小玄只觉难以置信。

「还有更离奇的呐……」婆子面现恐惧之色。

「还有?」小玄面色铁青。

婆子微颤道:「老身还听闻,这……这厮曾在宴上发狂,竟然当着几个大臣的面,把在旁服侍的妃子活活撕碎下酒吃了!」

小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喃喃道:「这……这不是恶魔么?」

婆子面露痛恨之色,咬牙切齿道:「对,这厮就是个恶魔!魔鬼!老早就这样传哩,只恨老天爷怎么糊涂了,竟然降下个恶魔来做天子!」

小玄忽然想起黎山老母说过的话,不禁气得浑身皆抖,暗忖道:「今次入京,定要瞧瞧这荒唐暴君到底是人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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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挨了好一会,见外边没有动静,方辞了婆子从屋里出来,脑子里想着先前听到的话,一路神不守舍,突见前面闪了数闪,雪亮如电,举目望去,原来已到了一片林木之前,心中好生奇怪:「眼下大晴天的,哪里来的闪电?」

他快步过去,钻入林中,猛听有人喝道:「再接这招!」其音娇腻,正是飞萝之声,旋闻闷雷滚滚,绵密响起。

小玄一惊,心忖:「莫非师叔碰见敌人了?我快去帮她!」当即气贯臂上宝鞭,脚下奔得更疾,倏见一条人影飞掠空中,裳飘带舞姿若天仙,不是飞萝是谁。
「小心!」飞萝又喝,指捏印法,双臂交叉抡动,幻着重重叠叠影子,数只电光缭绕的光球从她手际飞出,或急或缓或直或弧,袭向地面一人。

「怎么叫敌人小心?」小玄一怔,转脸瞧去,赫见对面那人两边长袖俱垂,竟是无臂,只于原地静静伫立,纹丝不动。

眨眼之间,光球先后飞至,谁知一近那人身旁,突如水泡破裂,光电闪耀中,强大的法能四下震炸,发出声声沉闷爆响。

小玄蓦感劲风贯来,整个人给一股巨力猛推了出去,撞树方止,心中既骇又喜:「这人功力惊人,且又双臂俱无,定是『天外孤烟』六师伯啦!师叔在跟他切磋功法哩……」

飞萝飘浮空中,手势倏尔变换,旋闻霹雳炸响,道道碗口粗的垂直闪电凭空现出,长了眼般齐击那人头顶,岂料一近其身,又见光芒乱绽尽数破碎,根本无法触及易寻烟分毫。

小玄见状,心中益发佩服:「据传六师伯乃是炼气大家,若论真气,可排入我教三名之内,今日一见,果非虚传哩……手脚未动,便将飞萝师叔的攻击完全化解掉哩!」

易寻烟忽道:「下来吧,不闹了。」

飞萝粉靥微晕,在空中娇叫道:「师兄莫要小瞧人,再接我一招!」话音方落,手势又变,突地狂风大作,刮得底下树木东倒西歪,随着她的手势变急,风中倏地热力四散,原本无形无色的风赫然变成了桔红色,仿若火龙狂舞,在林中咆哮厉吼,声势极是骇人。

小玄张大了嘴巴,心中生凛:「原以为飞萝师叔只是机关阵法厉害,想不到武技竟也这等惊人!」

底下的易寻烟一直面无表情,这时嘴角微勾,道:「嗯,风火龙旋罩,这招有点像样了。」

飞萝面露得色,咬咬朱唇,两手时分时叠交叉抡舞,于林中狂奔盘旋的火龙蓦地向心收拢,夹着呼啸朝易寻烟当头罩落,周遭给波及到的树木枝叶立时燃烧焦枯,转瞬成灰。

易寻烟终于动了,两肩微抖,空垂的双袖倏然舞跃,旋见如烟白气从中溢出,与空中旋落的窒人火罩一接,顿时爆出大蓬焰光,四散的法能似热浪般波波荡开,远至五、六丈外的枝叶竟燃烧了起来。

小玄浑身炙烫大汗淋漓,凝目望去,见火罩似给什么卡住,在半空疾旋个不住,却始终无法落下,疾吐的焰火显得异样散乱。

空中的飞萝满面通红,抡舞的双手渐渐缓下,粉额现出了点点细汗,模样似是十分吃力。

而于火罩下时没时现的易寻烟却是神态悠闲,两条空袖挥舞自如浑若无物。

小玄愈瞧愈讶:「师叔这招如此厉害,却也奈何不了六师伯……」

飞萝双手越舞越慢,到后来便似陷入泥淖般寸步难移,火罩焰光乱摇乱晃,渐渐失去了原先的形状,威势大不如前。

易寻烟微微一笑,道:「小飞萝,你就莫勉强了。」说着一袖忽甩,直指空中。

飞萝顿似给什么击中,娇躯一晃,便从半空摇摇坠落,已是强弩之末的火罩即时土崩瓦解。

风停火逝,焦枯四飘,小玄记起崔采婷的警告,赶忙闪身躲到一棵大树之后。

飞萝四飘飘落地,但见鬓乱腮晕,模样颇为狼狈,她咬了咬朱唇,娇哝道:「哎,苦苦修习了这么几年,却仍拿师兄没丁点法子!」

易寻烟莞尔,道:「小飞萝,你还是这么顽皮,明明钻研的是御甲术与机关术,却偏要以武技来同我过招,不过,你的小四象诀的确有了长足的进境,不简单哩。」

小玄朝他望去,见其须浓似墨目蕴精芒,虽然貌似四旬,然却风神秀异,举手投足一派宗师气象,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这下更觉奇怪:「师父为啥不肯见他?」

飞萝轻拨微乱的云鬓,叹道:「我便是将御甲术机关术全都搬出来,也依然奈何不了师兄的……对啦,师兄怎么会突然到泽阳来呢?莫非是听到了邪秽祸乱大泽的消息,特地赶来相助的?」

易寻烟竟摇了下头,道:「飞萝,你晓得的,这些年我不理睬尘世琐事的。」

小玄微一错愕,心道:「妖秽祸乱大泽,血洗望泽城后,连日来又频频袭掠村镇,至今已残害苍生无数,此乃天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说是『琐事』?」

「那你?」飞萝一脸不解。

「半月前,有人趁我不在之时摸上了孤烟岛,破解掉岛上的禁制,偷猎了一对犀渠兽,盗去了它们的脑髓……」易寻烟轻描淡写道。

「啊!」飞萝讶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到师兄的岛上偷盗!」

易寻烟道:「盗猎之人试图抹去痕迹,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一路循迹追踪,跟到了距此百余里的巨竹谷,却发现他们刚刚离去,其中有一路似往泽阳方向过来,因此我又追到了这里。」

小玄听到此处,不禁大吃一惊,立时想起数日前在巨竹谷遇见绮姬时的情形来:「五姐姐同那些神秘人合力捕猎七焰灵鸾,取的也是脑髓,怎会这般凑巧?难道……」思及此处,几乎不敢往下再想。

「师兄,盗猎者大概是些什么人?」飞萝问。

易寻烟道:「从这一路留下的气息判断,这帮盗猎者似属精怪之类,且个个修为非浅。」

小玄猛然想起绮姬是只蝎子精,不由越听越惊。

「犀渠兽的脑髓功用极少,不知他们盗取去做什么?」飞萝蹙眉沉吟,待要再言,却听易寻烟道:「少麟说,你九师姐也在这里?」

「嗯。」飞萝应,黑漆漆的美眸溜望过去,似欲从他脸上瞧出什么东西来。

「她仍……不肯见我么?」易寻烟道,声音微闻沙哑。

飞萝点点头,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下。

易寻烟稍仰起首,目遥远处半晌无语。

飞萝小心翼翼道:「师兄,都已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心里边还放不……」

小玄听得云里雾里,心里浮起一种奇异感觉:「飞萝师叔为何这样说?他与师父……」

就在此刻,易寻烟突然扬起一袖,甩向小玄藏匿之处,沉喝道:「出来!」

小玄骤感身子一紧,整个人竟然不由自主地给提了起来,尚未明白,已给一股巨力从树后扯了出去。


第五集妖魔遗孽 第三回 卿卿我我


小玄突然遭袭,离火诀即给自行引动,真气急速提起,刹那流贯周身,于巨力当中奋力挣扎。

易寻烟见他竟能在空中翻滚挣拒,不由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意外,袖子旋处真气蓬发,加强了力道的控制。

这时,旁边的飞萝已经瞧清了小玄,赶忙叫道:「等等!」

小玄只觉控制自己的力道剧增,立感胸闷气滞浑身难受,电光石火间手捏法诀,骤见百十朵焰火凭空幻出,鸟儿般顺着牵扯的巨力疾飞向易寻烟,威势煞是吓人,正是千山火鸟咒。

「离火诀?」易寻烟轻咦一声,然却不闪不避,仍旋长袖扯拿小玄,待到朵朵焰火掠至,方将另外一边袖子挥起,登将焰火扫得乾乾净净。

小玄见吓唬不了对方,心念急转,待再施法,但人已给卷扯到易寻烟的跟前,见其甩袖挥向自己胸口,不由脸全白了。

飞萝深知这位师兄的修为,心忖小玄若给扫着,必是非死即残,急叫道:「师兄不可!他是……」不及话毕,便已并指点出,直掠易寻烟甩向小玄的长袖。

易寻烟微微一笑,双袖挥甩,洒然应对。

飞萝猛觉腕际一紧,身子登时酸软了半边,而小玄已给长袖拂中,却是一沾即退,周身力气骤然全失,软软跪倒在易寻烟的跟前。

「不错不错,这孩子功力虽然尚浅,反应却是颇快。」易寻烟望着小玄微笑道。

飞萝心头一松,拍拍胸口笑道:「师兄好坏,吓我一跳。」

易寻烟收回双袖,朝小玄道:「你是采婷门下?」

小玄只觉压力尽去,力气立时恢复,赶忙朝易寻烟磕头拜道:「弟子崔小玄,叩见六师伯!」

「崔……小玄?」易寻烟似微一怔,道:「起来吧。」

小玄立起,欢笑道:「六师伯果真厉害,弟子仰慕已久,今日终得一见。」

飞萝笑道:「你这调皮鬼,竟敢躲在一旁偷瞧,幸好你易师伯认出了你的功法。」

这时,易寻烟已瞧清了小玄的容颜,神情微微一愕,道:「你也姓崔?」

小玄应道:「是,弟子乃是孤儿,师父见怜,便赐我随她姓崔。」

「孤儿……」易寻烟凝视着他,眉头不觉渐渐皱起,又道:「你叫小玄?」数语间神情竟已冷淡了许多。

「是啊,弟子是叫小玄。」小玄觉察,心中一阵莫明惶惑。

易寻烟朝他上下打量,之前的和蔼笑容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疑惑且严厉的神情。

小玄给他瞧得浑不自在,委实不明身上有哪不妥。

飞萝瞧瞧小玄又望望易寻烟,问道:「师兄,怎么了?」

易寻烟却朝小玄摆了下手,冷冷道:「你先去吧,我同你师叔还有话说。」

小玄如释重负,赶忙叩首离去。

易寻烟遥望着他远去,突道:「我听闻采婷门下收的都是女弟子,怎么却有一个男的?」

飞萝道:「我也不大清楚,这孩子我也是今次上逍遥峰才见着的,不过他的根骨好像不错。」

「岂止不错,且是奇异之极。」易寻烟沉吟道。

飞萝笑吟吟道:「那日三师姐见了这孩子,也说他将来大有出息呢。」

「你觉得……」易寻烟道:「他像不像一个人?」

「像……像谁?」飞萝心中一跳。

易寻烟转面望她,目中精芒灼灼。

飞萝猛然记起自己第一次瞧见小玄时的诧讶来,心脏倏地莫明剧跳。

「那眉目,那眼神……」易寻烟森然道。

飞萝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好一会方道:「不……不可能的!」

「不可能?」易寻烟一声冷笑:「先天太玄至今下落不明,总让我觉得那只妖狐并未灰飞烟灭,至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血脉遗下,而采婷却突然多了这样一个徒儿……」

飞萝呆了一呆,突尔失态地摆了摆头,似欲令自己信服般叫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知道他……他……不会的!」

易寻烟凝目盯视着她,半晌不语。

飞萝倏尔娇靥涨赤,畏惧似地退了一步。

易寻烟轻叹一声,转望向小玄离去的方向,隔了许久方才开口,声音中夹着一股令人战慄的寒意:「但愿,这孩子同那妖狐没有任何瓜葛……」

*****************************************************************

小玄逃似地奔出林子,心中万分郁闷,见着师伯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

「哼,这六师伯修为虽高,但性情却是古怪得很,难怪师父不肯见他!」小玄边走边想,百思不解。

「猪头,原来你在这里!」有人忽叫。

叫他猪头的还有哪个,小玄心情立时好了起来,一抬头果就瞧见了水若,正兴冲冲地朝这边奔来。

小玄急迎上去,心中好生欢喜得意,笑嘻嘻道:「一分开便想我了是不是?终究还是想我了是不是?」张臂抱去,却给女孩一闪躲开。

「别臭美!谁想你啦,人家是要给你瞧一样东西。」水若道。

「什么东西?」小玄问。

「这个!」水若抬起一臂,扬了扬握在手里的东西。

小玄瞧去,见她手里握着一把鳞鞘短兵,高兴道:「师父又给你新的兵器了?是啥宝贝?」

「不是师父。」水若应,一手握柄一手持鞘,朝两边轻轻一拉,骤时光芒闪耀,寒意袭人。

「哗,好炫的刀!」小玄讶然赞道,眼睛顿给光芒刺得眯了起来。

水若洋洋得意道:「它叫辟邪冰焰刃,据传是用北海冰精与炎洲浣焰石打造的,已有无数邪魔伏诛其下。」
小玄眼睛渐渐适应光亮,见那宝刃近护手处镶着一蓝一赤两颗奇石,石中隐有光华流荡变幻,心知乃是非凡之物,桥舌问道:「上边这两颗石头又是啥宝贝?」
「这两颗宝石么,一个是冰精之髓,一个是浣焰石髓,皆经炼器名师炼化过的,能各蓄一个瞬发的水、火遁法术哩,我已在上面加持了一个冰爆术,你快帮我再加一个什么好用的火行术上去。」水若叽叽呱呱道,俏脸兴奋得异样迷人。

小玄啧啧称奇,又问:「这把宝刃不是师父给的?」

水若点点头道:「适才在山上分手,我走没多远便碰见了贺公子,他说这次去巨谷竹没能帮我弄到兵器,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就硬要将这把家传的宝刃送给我。」

小玄一听,立时沉了脸,冷冷道:「呵,他还真够大方的,传家之宝也舍得拿来送人!」

「是啊,其实他人挺好的,就你老是瞧不惯人家。」水若美滋滋瞧着手里的宝刃道。

小玄醋劲顿发,冷笑道:「得了这把神兵,如今你可高兴啦。」

水若道:「我才不好意思要勒,只是盛情难却,这才暂且收下,我跟贺公子说好了,只玩赏几天就要还给他的。」

小玄听她不要,心里舒服了点,哼哼道:「还什么还,要了就要呗,那家伙既然舍得,咱就别跟他客气!」

水若道:「什么话啊,这可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咱们岂能随便收下。」

小玄听她也随自己称「咱们」,心里一阵高兴,得意思道:「那姓贺的家伙大献殷勤,却也不见得能打动我的宝贝水儿。」

水若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小玄道:「对了,上次你勒索人家的那辆车子,打算什么时候还回去?」

「不还!」小玄立应,道:「为啥要还?鹿蜀车是那家伙为了报答我这救命恩人,心甘情愿送给我的!」

「心甘情愿才怪,分明是你趁人之危敲诈勒索!」水若盯着他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到底什么时候把那车子还给人家?」

「不还!」小玄斩钉截铁,别首他处。

「当真不还?」水若轻轻地又问一句。

声音虽轻,反令小玄一阵心虚,施施然转回脸来,见玉人面笼寒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中暗慌,但想那鹿蜀车何等神异,着实不愿把到口的肥肉就此吐出,当下堆出一副笑脸,柔声道:「好水儿,不如这样,日后我也寻一样稀罕东西送那姓贺的,算是补偿下他……」

话没说完,便见水若转身就走。

小玄急忙追去,飞手捉住她的手腕,叫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嘛,我们再商量商量!」

水若用力甩手,绷着俏脸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小玄只是紧紧握住,心念急转道:「那……那得叫那姓贺的拿样宝物来换!」

「你放手!」水若涨红了脸儿,使劲抽手。

「好吧!」几经天人交战,小玄终于投降,闷哼道:「还他就还他!」

水若静了下来,盯着他问:「说话算数?」

小玄青着脸点点头,一阵心如刀割。

水若面色迅速回暖,慢慢靠近前去,歪着螓首仔细睨他。

小玄只觉浑身乏力,没好气地望着她。

水若「咭」地一笑,柔荑轻轻捂上他的胸口,嫣然道:「这里疼死了是么?」

「别把我瞧得这么小气好不好?区区一辆车子,我又会岂放在心上。」小玄强挤笑容,应得异样洒脱堂皇。

失宝已成定局,这会可不能连风度都丢了。

水若如何瞧不破他,柔声道:「别心疼,你喜欢宝物还怕没有么?我娘的宝物可多着呢……」

小玄想起她娘亲号为「百宝娘娘」,乃三岛十洲无人不识的炼器大师,自是异宝无数,脱口哼道:「就因为你家里的宝物多,所以才不稀罕那辆鹿蜀车哩。」

「猪脑啊你!」水若娇嗔起来。

小玄立省失言,好生后悔。

水若咬唇盯着他,眸中一片朦胧,低低声道:「傻瓜,只要你……对我好好的,这次入京见到我娘,到时我便帮你跟她讨多多的宝物。」说到此处,粉颊已是晕如霞蔚。

小玄怦怦心跳,情不自禁拥抱住她,心中的患得患失一扫而空,低笑道:「你不是不肯带我去见你娘亲的么?」

水若一怔,奇道:「我几时不肯了?」

小玄悻悻道:「上次你说你娘岂是那么容易见的,还骂我什么脑哩!」

水若这才记了起来,噗哧笑道:「谁叫你啊,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说。」

原来是欲盖弥彰啊!小玄也笑,注目瞧她。

水若见他笑得古怪,疑惑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小玄否认。

「有!」女孩给他笑得心儿发虚。

「没有,真的没有。」

水若不依不饶道:「一定有,笑得这么坏!」

「我高兴啊。」

「高兴什么?」

「高兴有人要带我去见丈母娘了。」小玄笑嘻嘻道。

「你……你敢来笑人!臭猪头!不让你去见我娘了!」水若大羞,抡起粉拳砸他。

小玄任之捶擂,反将她抱得愈紧愈实,微喘道:「水儿,我好想你……」

「想就想呗,谁要睬你!」水若面烧耳烫地应,娇喘着横睨男儿,触着他那炽热如焰的目光,心中乍然酥悸,不觉情怀盈荡,眯了秀目微仰樱唇,似在期待着什么。

孰知却听见……

「我们到后山去好不好?」小玄低低声道,呼吸如炙如焰,喷吐玉人颈侧。

水若错愕,立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羞慌交集地大嗔:「你这人!怎就老想着那……那个!」

「你……你敢来笑人!臭猪头!不让你去见我娘了!」水若大羞,抡起粉拳砸他。
小玄任之捶擂,反将她抱得愈紧愈实,微喘道:「水儿,我好想你……」

「想就想呗,谁要睬你!」水若面烧耳烫地应,娇喘着横睨男儿,触着他那炽热如焰的目光,心中乍然酥悸,不觉情怀盈荡,眯了秀目微仰樱唇,似在期待着什么。

孰知却听见……

「我们到后山去好不好?」小玄低低声道,呼吸如炙如焰,喷吐玉人颈侧。

水若错愕,立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羞慌交集地大嗔:「你这人!怎就老想着那……那个!」

正在纠缠,忽听脚步声响,水若同小玄转头望去,见数名武将装束的军官正沿径快步行来,两人赶忙分开,脸上皆红了起来。

几名军官却似个个面带忧色,只掠一眼,便经他们身边匆匆过去。

「来得真是时候!」小玄咕哝道,方要去拉水若,谁知前边又过来两名军官,也是行色匆匆忧心忡忡。

水若奇怪道:「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勒,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军官?」

小玄道:「能有什么事,圣使不是到了么,他们定是来陪侍的。」

水若摇头道:「可他们为什么个个都似心事重重的?再说,圣使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着的?」

「管他们呢!」这种事情小玄才懒得理睬,见他们远去,便再上前纠缠玉人。

「还闹!」水若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适才差点又给你害死了!」

小玄想极了她,为求欢好,口中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如水流出。

水若只是坚决不允,最后哄道:「赶了几天,那些守神符全都抄好了,你若乖乖的,人家今儿便陪你一整天。」

小玄无可奈何,只好暂时妥协,肚子里边却在悄打小算盘:「一整天可长着哩,只要能在一起,未必没有机会。」

两人初尝情爱滋味,这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真个蜜里调油一般。

待到晚上,小玄又邀水若出外散步,边走边说这里好那儿美,心怀鬼胎的只把女孩往僻静处带。

四周越来越静,小玄心猿意马,正打算再诱玉人,谁知水若突似想起了什么,抚掌欢道:「对了,带你去瞧一样东西!」说完便牵住他的手朝前奔去。

「瞧什么?」小玄问,见她拉着自己奔向林木深处,只道机会来了,心中暗暗窃喜。

「两只宝贝。」水若应。

「两只宝贝?什么宝贝?」小玄一头雾水。

「我们的宝贝。」水若兴奋道,玉似的脸庞飞起一抹淡淡晕红。

小玄听得心头一荡,待要再问,忽给水若拉住,小声道:「到了,就在这。」

「这里有什么?」小玄东张西望,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树密草高,并没发见什么稀罕东西。

水若放开他的手,朝前走了几步,居然拽起裙角曲膝跪下,然后用手拨开草丛,刹那光华映耀,异彩缤纷,在漆黑的林中显得格外炫丽。

「快来啊。」水若朝目瞪口呆的小玄招手。

小玄奔了过去,探头一瞧,见她跟前的草丛里竟卧着两只通体青碧的椭圆物事,体型颇巨,奇的是内里隐有华彩流荡,并置于数道焰光蒸腾的法符之上。

「这两粒东西,不是……不是就那七焰灵鸾的蛋么?」小玄大讶道。

「没错,就是那两只蛋儿。」水若笑盈盈道。

小玄摸不着头道:「它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它们来的呀。」水若望着他道:「你忘记了么?我们说好要想办法帮它们孵出来的!那天你丢下我自己溜去玩,我醒来后把它们装进囊里才下太碧的。」

小玄拍头道:「原来如此,我都忘了。」

「哼!没心没肺!」水若瞪了他一眼。

「它们下边怎么有符啊?宫格这等奇怪,我怎么从未见过?」小玄盯着两粒巨蛋下面的符。

「好像你见过多少符似的!」水若刺了他一句,接道:「这几道符叫做『春暖花开』,可孵百鸟之蛋,我做的。」

「你做的?你会做这样的符?」小玄张大了嘴巴。

「当然是我做的!」水若一脸得意,直到小玄的下巴快掉下来方道:「是二师姐教的啦!我把这两只蛋带回来后,一直不知该如何才能将它们孵出来,后来想起二师姐最是博学多闻,便去向她请教人工孵蛋之法,于是她教我做了这几道春暖花开符。」

小玄闻所未闻,将信将疑道:「这春暖花开符真的能孵蛋?」

「你敢怀疑二师姐的本事?」水若生气道。

「没有啦,只是着实叫人难以置信。」

「你仔细瞧瞧,这两只蛋跟我们在巨巢里看见时有什么不一样?」

小玄凝目瞧去,咦了声道:「它们的壳里好像有些光芒透出来哩,而且是几种颜色在交替变幻!在巨竹谷时它们并没有发光呀……」

「没错,说明它们正在日益成熟,正在渐渐成长成它们父母的模样,我相信,等到它们孵化出来时,定然也是周身燃着光焰的七彩灵鸾!」水若兴奋道。

小玄心中信了许多,欢喜道:「要是真的把这两只蛋儿孵了出来,那我们便有了两头小灵鸾哩。」

水若柔情满面道:「它们的爹娘已经全都不在了,到时就由我们来好好养它们疼它们……」

「嗯,我们就是它们的爸爸妈妈……」小玄趁机大占女孩的便宜,充满感情道:「为它们遮风挡雨,喂它们美乳甘露,含辛茹苦了许许多多年后,终有一日将它们养育成傲视雕鹏的七焰神鸾,然后……」

小玄停了一停,深情地凝视着女孩。

水若亦柔情万缕地望他,轻声问:「然后什么?」。

「然后,我们每人骑上一头结伴去看名山大川遨游天地,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小玄目遥天际抑扬吟哦。

月亮正缓缓地从云后移出,光华朦胧若梦。

水若给他描绘的美景完全迷住,双手相握结于心口,晕着水眸痴痴道:「唔……真好,真盼着这一天能快快到来呢!」

「现在……」小玄含情脉脉地微笑道:「就让我们预先庆祝一下好吗?」

「好啊!怎么庆祝?」女孩欢悦且爽快地应。

「水儿……」小玄喉中浑浊地呻吟一声,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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